戎烟回了房间，靠着床，床很软，房间里有淡淡的熏香。
她拿过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十几通未接来电。
来自不同的人皆是备注的——老王，老何……
随手拨了一个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老人的声音透着压不住的雀跃：“戎丫头你真的成孤儿了？”
“嗯。”
戎烟垂着眸，淡淡地应了一声。
老于偷笑了一下，似是意识到不妥，强忍着笑意，念叨。
“真是老天开眼啊，不枉我们几个老头子日日吃斋念佛，祈祷你早日家破人亡。”
戎烟：“.......”
“那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少女漫不经心地勾了勾衣领，随口问道。
嗓音透着一丝凉薄。
老于沉吟片刻，谦虚有礼。
“不用不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现在屈居秦家，什么时候走？我们好来接你。”
老于暗喜：戎丫头快夸我，我这么棒！
听着老于的话，几个老头面面相觑。
屈居？
秦家第一大豪门，再看看这简陋的实验室。
您老没有自知之明吗？
戎烟：“暂时不走，我有事情要查清楚。”
老于失望地叹了口气，也知道她的性子，妥协了。
“那暂时委屈你了，他们要是对你不好，老头给你出气，咱们的小祖宗，出门就是人上人，无所不能，自带闪光灯，其他人一跟你比就是弱鸡！”
“........”
戎烟不想再听他的胡言胡语，随手掐了手机，窝进了被子里。
........
“嘀嗒，嘀嗒。”
液体滴落的声音，如缕如丝，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