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的几个孩子早年已经定居在国外,现在出了事,老人家也一筹莫展,是以只能想到她。
“师母,您先别急,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弗陵心底有种莫名的担虑。
······
温泉池水的热雾熏得人昏昏欲睡,庄庄靠躺在石壁上,如置云端。
弗陵回到当初那个房间,倒还在房门外还杵着许筠。
跟块装潢华美的木板一样,就那身和服裹起来,还挺四四方方的。
“你装门神呢?”
许筠脸色阴沉:“你才门神,你全家都是门神。”
弗陵哼笑:“可我孤儿。”
她倒是不避讳说自己的身世背景。
之所以姓何,不过也是为了身份证的需要,随何教授姓罢了。
可她从来低调,从来不说自己跟何教授之间是收养人与被收养人的关系。
可这些年却是有各种各样流言蜚语,中伤自己和何教授之间的关系,污蔑何教授的名声。
最难听的话,多半是出于眼前这女人之口。
许筠不耐烦听她说话,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
弗陵淡笑,罢了罢了,跟这种人还解释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非得经常见面的人。
摆了摆手,示意她将门打开。
许筠自然不干。
“那你让开。”
许筠环手绕在胸前,掀了掀眼帘,一副傲慢自大的样子,眼皮子底下仿佛都看不到她。
弗陵但觉好笑。
不让开又不给她过,她闲着没事找架吵?
“程鹤殊和庄庄还在里面?”
许筠漫不经心地挑起一缕垂落肩头的长发。
她这是没见到程鹤殊?
程鹤殊原来不是去找她的。
那自己就放心了。
“嗯。”
弗陵哼了一声,“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把你一个女人扔在外面算怎么回事?”
一把用力将她从眼跟前扯开。
推门而进,抬脚往温泉池的方向。
“庄庄,我要回去了,我有急事。”
她透过池水氤氲的泉水,也只能隐约见到一个赤裸的背影。
她以为是程鹤殊。
水雾朦胧,视线模糊不清。
人站得久了,房间里的暖气烘得脸颊发热。
房间内却不见庄庄的身影。
虽说来两大男人一起泡温泉没什么大问题,但特意将许筠给赶出房间外,就足够让人匪夷所思的。
视线一时间瞄到泉水下。
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浮动。
弗陵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全部给撇干净。
“庄庄,你在里面吗?我有点急事,麻烦你开车送我回......”
她语气忽然一顿,剩下的话也抿在唇边。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