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自己才知道他几个秘密而已,根本对他这种无以为惧的人不足一提。
她才懒得想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只想要遵循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不过,你这段日子一直躲在哪?”弗陵将安全带给系上好问他,“之前受的伤都好了吗?”
程鹤殊说:“销金窟。”
对于伤势一事却不愿多提。
弗陵微微抿着唇,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不信?”
程鹤殊说:“等到了你可别后悔。”
······
或许,她真的太小看于纨绔子弟的骄奢淫逸。
程鹤殊这些天竟然一直吃睡都在夜总会里。
而这间夜总会是他一个朋友背着家里偷偷开的,也是当初在军属大院里见过的纨绔子弟之一。
程鹤殊瞧她盯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惑了神智,喊了好久都不见她收了心过来,忍不住大喊了一句。
弗陵不情不愿地走回去,可整个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画面。
这才发觉平时翻墙才能看得到的电影,到底是没有现实中看到的震惊。
就是没有多少美感,虽说艺术来源于现实,但还得干冰所制造的朦胧意境和演员颜值做催化剂。
所以说还得需要一个优秀的导演进行加工。
程鹤殊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在为自己刚才所瞧见的那一幕做着回味,拧眉道,“你那么不害臊的?”
弗陵心底存着疑,反问对方:“你来过很多次?”
程鹤殊低头看着她,微微皱起深眉:“你该不会没来过?”
弗陵无辜地耸耸肩,一身正气地说道:“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会过来?”
程鹤殊冷笑:“你就做你的乖学生去。”
弗陵不以为然:“还真是纸醉金迷的生活。”
亏他还以为程鹤殊至少得蜗居地下室了,哪知道……
程鹤殊边解着外衣,意识到身侧那股灼热的视线,丝毫不尴尬地盯着自己在瞧,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说,“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怕?”
弗陵垂了垂发帘,静默了许久。
就算再怕,不是也过来了,既然来了,她就没想过其他,所有的后果,都得自己负责到底。
程鹤殊问,“不怕死?”
弗陵眉心跳了跳,“我合着,你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为什么要说什么死不死这样晦气的问题?”
程鹤殊脱了外衣,继续拖衬衣,说:“之前那些事,你不是都亲眼看到过,不算杀人放火?”
之前的事,不都是别人先招惹的他,他才动手还回去的,这算什么杀人放火?
弗陵有些担心他之前手臂上的枪伤,“对了,你身上的伤,我能否检查一下。”
程鹤殊倒也没有忸怩,将手臂伸过来给她瞧。
弗陵直接走过去,手拖着他小臂处,若有所思道。
“你倒是愿意配合,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弗陵摇摇头,正正经经地摇着头。
程鹤殊看她,“有什么事就说?”
弗陵淡笑不言,检查了伤口后,欣慰道,“伤口长得很好,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程鹤殊狐疑。
也是奇怪,这些天他也没怎么擦药,伤口也碰过水,自己还在朋友的催促下也喝了酒,但现在这手臂上的的伤看起来,好像又没什么不一样的。
弗陵看着伤痕的长势,自言自语地说着,“这长得多好啊,这都得多谢我。”
程鹤殊:“……”
“就是得感谢我,有什么不对的?”
程鹤殊嗤之以鼻。
弗陵固执道:“子弹还得我给取的,线还是我给你缝的,药还是我给你擦的呢!”
程鹤殊妥协。
这件事再跟她扯下去,怕是得没完没了,还不如就这样满足她的虚荣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