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怎么敢。”
眼底的不屑赤裸裸地显露出来。
这口吻,脱口而出了还真是将过去所有的怨气撒出来,什么时候自己能有钱也想这样试试。
······
离开彭万里家中后,孔瑶瑾就把弗陵给带去自己常去的酒吧喝酒。
不为什么,她说不义之财拿到手后,要破财消去灾厄,拿钱的人才不会被霉运缠身。
她有些质疑这话的真实性。
但她却又说这是自己很会赚钱的父亲这些年的生财之道。
孔瑶瑾便信了,她爸是谁啊,全江城房子最多的人。
不是跟她家租房子就是在她家买房子,不是给她家建房子就是在她家房子里干活。
本来好不容易诓到的这么一点钱,现在又全要撒出去,说不心痛到底是假的。
但她说要去喝酒。
喝酒这提议甚好,自己已经多久没碰过酒了,好像自从封闭式训练后,就跟酒字绝缘。
现在钱包充裕,自然就不在喝酒这一事上做什么限制。
许是因为放开了,不自觉就喝得有些过了头,孔瑶瑾早已是喝得懵圈,脸颊红扑扑的,脑子里一片昏昏沉沉,放开酒瓶又数了一下钱数,咯咯地笑了笑。
“相思,你真行,这三言两语一句话就骗来了这么多钱,我看以后我还是跟你混好了。”
弗陵看她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冷哂一声。
“跟我混没前途。”
孔瑶瑾只当她这是谦虚,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那才是真正地柔若无骨,指尖纤细修长,腕骨上正系着红绳,红绳缀着一尾条金色鲤鱼,看着平平无奇,可那金鲤鱼是真金白银所镀。
她摸着摸着,指尖便打了个旋,从她腕骨上的红绳项链滑过。
“大小姐,你不去做管理层真可惜,那偌大的家产啊......”
话音未落,她恰如其分地打了个酒嗝,整个人昏呼呼地吐着热气。
“那偌大的家产啊,你要不继承,给我继承也好,可我却没有你那么好命。”
弗陵对着酒瓶瓶口吹:“我懒。”
“我有社交恐惧症。”
“我害怕陌生人站我面前说一大通我听不懂的话却还要保持微笑。”
孔瑶瑾目光一抬:“你为什么要进娱乐圈。”
弗陵递过去一眼:“我想忤逆父母。”
她估摸着自己应该是得了一种中学二年级才会生的病。
现在这个年龄还会生病的也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得了,我信你这胡说八道。”
“明天就是你说的第二天了,到底能不能成?”孔瑶瑾红着眼眶,忽然将酒瓶狠狠地砸在桌面。
弗陵眨眨眼:“……能。”
不能也得能啊,要不然这酒瓶下一秒砸的不是桌面,而该是自己脑门。
“为什么?”
“因为你。”她说这话时余光落在那张单人沙发座椅上,手持红酒杯,眉若桃花男人身上。
“......”
孔瑶瑾还是纳闷,她的脑子本来就比常人转得本来就难,酒精还一直将她的神智搅得乱七八糟。
······
赵氏企业旗下的ORANGES娱乐公司的太子爷,那个被誉为国民老公的男人对孔瑶瑾有几分好感,这是在那次决赛被取消成绩后,那位太子爷上网公开和节目组叫嚣,还引起不小的舆论。
后来这热搜得以被压下去,还是因为他家公关能力超乎寻常,再加上的确是有网友为她们的成绩无端被抹消抱不平,太子爷多了一个打抱不平的好名声,这那件事也为他家公司提升了不少企业形象。
后来弗陵总能收到对方的慰问短信。
其实有钱人的圈子也挺小,他们俩家也算是世交,从小知根知底,对他的品性倒是有一些把握。
从多方渠道打听到赵太子想签孔瑶瑾为艺人,并不是一时兴起,也不会因为近期的流言蜚语终止心中所想。
弗陵看着那段相谈甚欢的两位,心底一根刺总算是得以放下。
能少拖累一个是一个,她最怕的就是亏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