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弗陵答应了要帮林学义,却不见对方拿出半点诚意。
除了第一次拿出一些所谓的定金让自己看到自己的诚意之后,之后一直找各种事件拖延。
弗陵也没法说他什么,见招拆招,他慢悠悠,借故不提这酬劳的事情,自己就故意拖延进程。
这不,他又一次说自己临摹得慢,根本就没把全部心思放在这事上面。
呵,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弗陵便回,自己面子薄,向来说不得,一说,这手就抖,这脸就红,这心情就起伏不定,别说工作,她不撂挑子回去,林学义都得谢天谢地。
林学义知道她这是故意的,要不是因为自己手受伤了,哪里还轮得她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无非就是自己没按她要求将她提出的那一笔钱给她,她就开始给自己摆谱。
又没说过不按照之前定的价格给她作为报酬,只不过自己一时半会没能有那么多时间去银行取。
她那么着急做什么?
见面三顿催,比让吃饭还勤快,简直就是掉钱眼里了。
弗陵自也没有否认,她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掉钱眼里了又怎么了?
她就算要钱,也要得光明正大。
反正是自己付出真本事挣来的,不过在林学义眼底全成了自己的仗势欺人。
可林学义要不是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也不会给她这么一个坑蒙拐骗的机会。
这不,自己不过反驳了那么一句,对方便气红了脖子,一出石洞就跑外头去了。
见过幼稚的,没见过像他这般幼稚的,不就说他那么两句就受不了。
那他以前阴阳怪气地对自己说话,她不是也没觉得什么,也不是自己脸皮厚,多半是对方不知。
这些天他对自己有所求,弗陵就不怕他什么,毕竟老头子总不至于回头就拿一斧头回来把自己给切了。
是以,也没管他到此出去外头做了什么,自顾自地在石壁面前临摹了起来。
旁边没有一个掺和的人就是清净,若不然隔三差五地就冲自己所临摹的部分指指点点,着实是让人生厌。
弗陵其实很少将这些话当面说出来,但心底的确是这样想的,这次扯破皮,说什么也要把心底的不痛快一吐为快,免得他真以为给了报酬就可以随便蹂躏。
不过他就这样走了,也不在外头挡住不让其他人进,若是被人看见自己坐在林学义的位置上代他完成临摹,今后有人怀疑这些临摹是林学义借她的手所为,也不知他会如何解释。
她倒是不怕什么。
在其位谋其政,作为林学义的助理,在临摹这件事上从旁协作本来没有多大问题。
可林学义毕竟不一样,他作为主笔,现在一去不复返,要是就这样一直不会来,将来被人怀疑上了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讲不明白。
这样也就算了,就怕他将来还要把气全撒自己身上。
若只是撒气也就算了,他最近霉运当头,做什么什么倒霉,也不知道这一跑出去,要是再给自己闹个失踪,该当如何。
本来团队里就有人秘密要将他弄出去。
思来想去,自己的确不该因为一蹭口舌之勇,把林学义给气跑。
想想还是自己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