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说:“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现在我的办法或许能够比较有效快捷。”
薛衡淡笑不语。
好像无论怎么做,她都不是能被自己所护的人。
她总有自己的主意,打算,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是自己的刀,也是自己的盾。
暴风雨来前都是让人诧异的宁静。
见他不说话,弗陵担心他等下又要其实么狗脾气,挑了挑眉,连忙道:“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没带东西来,什么都不用收拾,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薛衡道:“随便你。”
弗陵听他这冲的不行的语气就知道还生着气呢,抿了抿唇,原本就想这样干脆一点转身就走。
可到底念及他这些天的帮助,遂挪了回去,好声好气地说。
“我回去,林学义那边我也好交待,只要我回去,他定然会出现,他要是找我,我就想办法接近他身边,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来帮你。”
“我是为了帮你啊!”
弗陵软语相求。
薛衡睨了她一眼道:“你想以什么身份接近他?”
弗陵不肯说,唇线紧抿。
薛衡猜测到了什么,眯了眯危险的眸子,道:“和他在一起?”
弗陵被他说得面色讪讪,抬手摸了摸鼻梁,借此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的确,她抱有这个想法,但前提是,邢商得能放心她是真心依附的。
毕竟谁也不像薛衡这般,是死心塌地,将他自己这个人作为报恩的礼物拱手送出去。
可方才那句“和他在一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莫名让人心虚。
不过是前未婚夫而已,就算真相如此,你哭天抢地都没用。
薛衡说:“不错,他本来就对你有意。”
弗陵不确定地问:“你确定?”
如若真是这样,那她或许还能事半功倍。
太过急切想要得到某个答案却见后者虎视眈眈的眼神。
弗陵敛了敛脸上的沾沾自喜。
“我没有自恋,是你总让我以为他对我有很变态的占有欲,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我那么招人喜欢。”
薛衡看着她。
毋庸置疑,她是好看的,出乎他所能想象,所能形容的好看。
不是情人眼底出西施,他对她的看法一直以来都是客观且公正。
好看的风景容易引人遐想。
薛衡收回视线,声音入碎玉相击:“若不然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那样说,他会出来,还在你面前,故意露出自己的身份?”
薛衡说:“但凡我身边有什么,他就一定要抢走什么,如今,也轮到你了。”
“无一例外。”
“只不过,你也别期望那人能待你以真心。”
弗陵皱皱眉头,心底敢肯定的那邢商那人心理变态定是无疑了。
“放心。”她冲薛衡担保:“我是我自己的,谁抢走谁还不一定呢。”
她推门要走,朝书房那繁忙于工作的人道:“那我今天就走了。”
“记住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薛衡抬起纤长的眼睫,眸底积蓄着风雨。
“放心,放心,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
弗陵自认为贴心地给他关上了门,临行前听他这样一说,又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她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拿她没办法,就是生气,也只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怒气无法宣泄。
薛衡看着那扇门后掩去的身背影,低声自嘲:“我不放心又能如何,你何时肯听过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