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肯定都是李恪的错。
无缘无故的,忽然就感受到来自她的敌意,李恪心生不解。
她总不至于在淳于楹这里受气了还归咎到自己身上来了?
“到了。”
弗陵掀帘朝外说道:“就在这里停下。”
孟汀说:“可这里离着生长草药的峡谷还有一段距离。”
弗陵伸了伸懒腰,兀自地下了马车。
“就这河边先停下,我们先捞几尾鱼烤来吃。”
坐马车颠得她精疲力尽,好不容易能下车来了呼吸下新鲜空气。
小易亦道:“马车里坐得能够闷死个人。”
淳于楹掀帘,最后从里面出来,气鼓鼓地瞪着两人看过去。
她分明清楚,这两主仆话里有话。
跟她一辆车至于一个一个嫌弃自己嫌弃得没玩没了?
孟汀:“......”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听说南姝要烤鱼吃,小易早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捋袖口。
“好啊,太好了,小姐,奴婢虽然在厨艺上没有造诣,但对于抓鱼,烤鱼,可是个中能手。”
弗陵:“真的那么厉害?”
小易早已经跳入水中,兴高采烈道:“您就等着看吧。”
她故乡近水,从小就练就一身好的泅水的本领,却还是忍不住得提醒。
弗陵朝那水中的她喊去:“小心些。”
“王妃,你不是说要去采摘草药的?”
弗陵侧头看向他:“时间还早,对了,你不下去帮忙抓鱼吗?”
孟汀挑了挑眉,很不情愿地走过去。
“她让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孟汀,你什么时候这般没主见了?”
淳于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你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吧。”
弗陵抱手转身去看她。
淳于楹:“那所谓解毒的丸药,你根本就不会做。”
弗陵心底莫名:“你成天激我做什么?”
淳于楹冷笑迭起:“说实话吧,孟汀这次受伤,箭镞中所含着的毒谁也不会解,怎么就你手上刚刚好有解毒的丸药,你那解毒的丸药到底谁给你的?”
孟汀停住脚。
弗陵看着他道:“小孟将军,你也认为我和那毒杀你的人有关系是吗?”
孟汀一声不吭,眉心深拧。
弗陵只觉好笑不已:“那你不是更应该怀疑这女人?毕竟,你是因为要救她才会被毒箭所刺的。”
“抓了她的人,和害你中毒,是同一伙的。”
“你不怀疑她这两年跟什么人在一起,反倒来这里质疑我这个救命恩人为什么会有解药。”
孟汀骤然一怔,忙道:“王妃,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弗陵抱手,无所谓的语气:“只是因为你们相识的比较早,你们俩、和李恪,早就在战场上建立了坚定不移的革命友谊,你们互相相信,这份感情,由不得任何人破坏。”
淳于楹垂下的手紧紧地攥起握成了拳。
“你这个女人,别在这里阴阳怪气说这些话,那两年我除了被威胁逼迫画那些画之外,什么都没做过,我一直在想办法逃,可是地牢看守得很严,根本就没有办法跑出去。”
弗陵哼了一声,侧身斜睨了她一眼:“我其实挺好奇的,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李恪,到头来又为什么要做那些来毁他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