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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2章 1360你跟你的棋过去48(2 / 2)

弗陵抱手,故意道:“他骗你,他说了好多,这人留不得了,拉去埋了。”

部下大叫:“郡主,您不能害我。”

谢玄道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然目光在触及她眼底的促狭时很快便移开,对部下看去,眉眼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去吧。”

部下笔直地走了,鼻翼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弗陵抱了抱手,哀婉叹息了一声。

“好好的人都被你训练成什么鬼样子了?”

谢玄道突道:“你府中之前不也养了一批精兵强将,在你逃婚的时候帮你转移嫁妆。”

这话题来得巧妙,弗陵都不敢擅自作答。

生怕他这是瞄向自己的嫁妆了。

要说弗陵怎会如此疑神疑鬼,那也得归委到西洲军营怔急缺粮草。

而她的嫁妆堪比半座城池,能换回多少嫁妆,还尚且不可估量。

她第六感一向很准。

虽然只是他的一句试探的话,弗陵已经在脑海中快速运转,深谙他接下来会跟自己提什么。

若最后真是那种要求,弗陵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保家卫国她虽然使不上劲,但在这种事请上她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弗陵很快绽开笑靥:“跟谢世子您的人比起来,便算不上什么精兵强将。”

谢玄道:“那些人如今在哪里?”

弗陵眉梢微转,“我凭什么你问什么我就得答什么。”

谢玄道:“你可以问我你想知道的。”

这般的急不可耐,难不成还真只是相中自己嫁妆而已?

她的确是想过,若谢玄道开门见山跟自己提,她不会拒绝什么,只不过这心底委实还有那么几分的不甘心啊!

弗陵嘴角抽抽两下:“呵呵,那我要是认真问你胡乱答该怎么办?”

谢玄道:“我不像你。”

谈判破裂。

就这态度,自己还死乞白赖地想要讨好这人,也不看看这张嘴巴到底是怎么往外出口伤人的。

“谢玄道,咱们免谈。”

还想知道她将人藏在哪里,这要是将自己老巢给掀了个底,自己还怎么在那里无忧无虑地度过自己的晚年生活?

这嫁妆若是真想要,等她回去自会找人抬出来放山门口。

随你拿。

谢玄道看着她陡然转身而离,眉心一挑不明所以她怎么说走就走。

“站住。”

弗陵懒得理会:“放心,我闲着无聊,去那边喂马,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也飞不到哪里去。”

······

河畔边,雁齿桥红,裙腰草绿,骏马停驻在堤岸边,正踩在绵软的草地上吃草。

弗陵抱着膝盖看了又看,稀里糊涂间也叼了一颗杂草放在鼻翼间轻轻一嗅。

带着雨后清新的青草香,让人颓惫不堪的身心都难得得一舒展。

手心里忽然被塞了一颗浆果的时候,弗陵愣了一下。

谢玄道负手而立,像是闲逛过来的,目光怔视着潺潺流淌的溪流。

弗陵只当这是打算和好的意思,拿起果子放到河水中清洗过后,这才放入嘴边,卡咔吱咔吱地吃了起来。

“有事找我?”

挺好哄的,谢玄道心想。

谢玄道收敛目光,沉声道:“其实之前就算你不出现我也有办法让高佑祖同意借道。”

这是主动要来说自己那计划了。

弗陵一挑眉头:“有办法你怎么不说?看我出丑很好玩吗?”

谢玄道:“不是。”

“只是,看到你牺牲挺多的,想知道你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弗陵掀开一记白眼看向他去,委实不知该怎么说这人才好。

谢玄道闷声道:“吃亏了没有?”

弗陵抿了抿唇:“吃亏了又怎样?没吃亏又怎样?”

谢玄道:“我已经将高佑祖杀了。”

弗陵愣然,一时间竟然以为自己听茬了。

“你说什么?”

谢玄道冷哂:“你吃亏了又怎样,没吃亏又怎样。”

他敢那样对你便该意识到有如今这结果。

更何况,那些难听的话未曾落入她耳中。

弗陵讷讷地低头啃浆果:“那能接下来借道运粮又要怎么办?”

她委实替谢玄道担心。

他轻飘飘的一句,人杀了也就杀了,好像还不当回事。

“高佑祖可是高大人的独生子,宠得跟个命根子似的,他这要是知道能不跟你拼命也就罢。”

“更关键,他肯定会将这件事呈递到元诏帝手中的,到时候他要是在奏折中随意污蔑你们几句,说你们囤积粮草是意图谋反怎么办?”

“如今你们家这种情况,元诏帝说不定就等着你们找个机会反了呢。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收揽军权。”

谢玄道不以为然:“我安排了人,擅易容术,安插了一个假的高佑祖在州城。”

弗陵愣了一下,嘴角渐渐晚起一丝笑意:“这要是亲爹都未能发现,那高佑祖死得未免也忒惨。”

“他们父子二人关系不和已不是一日两日,便是高佑祖出现一些异于寻常的举动,高大人一时半刻也发现不了。”

一时半刻,说不定等东窗事发,他已经不需要再靠那条道运粮了。

弗陵道:“是要打战了吗?这个时候怎么需要囤积粮草。”

谢玄道:“鞑靼人一直有南下势头,何况之前被灭的西凉国,前些时日扶持了一个少主,一举将因内部矛盾而分散的各部联合起来,如今野心勃勃,意图联合鞑靼,想要破开城防。”

弗陵:“这些事朝廷不知道吗?”

谢玄道:“知道,元诏帝派了一个督察御史,如今还留在西洲,正监督着军营内的一举一动,如今便是要颁布任何军令政要都需要那位的点头同意才可颁布。”

这未免便有些过分了,这老话也常说,一山不容二虎,这放上两个做主的迟早要出事。

而且最怕的还是有人找不到名头,便拿督察御史来做这个筏。

弗陵道:“但他既然安插了人进来,就该知道战事一触即发,元诏帝就没有为此表示过什么?”

“表示什么?你要他如何表示?上回还以给你准备嫁妆为由驳回了。”

弗陵嘴角抽搐了两下,着实为元诏帝的不要脸。

“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他们老裴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将你们性命开玩笑。”

思及此,弗陵诧异地往上抬了抬头,郁闷看向他:“你忽然跟我说这么多话做什么?”

求同情,要嫁妆,买粮草。

若真是这些的话她已经把荷包准备好了,心甘情愿的。

她可会看眼色了,与其顶着一个随时随地会成为元诏帝被绿了的证据,还不如主动站队到谢家军这一头。

毕竟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顶着这个美名,威震四海,民间更有传说,只要谢家不倒,江山一日不换姓。

何况是孝贤皇后给自己找的靠山,不要白不要。

谢玄道低垂着眸,视线落在她沐浴着阳光下姣好的侧颜上:“你今天若是跟着南安郡王离开,不待多时便会落入元诏帝手中,会成为我父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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