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我之前怀疑他坚持不了三天，没想到他能够坚持一个月。”
“我以前谁也不服，现在我服了。”
更多人，则是被王玄表现出来的意志力所感动。
万山青出现在王玄面前，看到王玄站在半山坡上，夕阳之下，他持剑而舞，整个人都晒黑了，但眼底的光彩越来越明亮。
万山青也愣了片刻，跑了二十几年龙套，总觉得自己是运气不好。但仔细想想，除了运气之外，自己似乎也不够努力。
如果能像王玄努力，也许自己也混成了老戏骨。
“王玄，你停一停。”
万山青挥了挥手，现在他代入角色，感觉两人之间的确有点师徒情份。
王玄来到万山青面前，脸上汗津津的，整个人比一个月前似乎还高了些。
“快擦擦汗。”万山青丢过来一块毛巾：“歇一歇。”
王玄将脸上的汗珠擦去：“师父，我还有继续练剑。”
“不用练了。”万山青大手一挥：“因为你已经学会了。”
“我学会了？”王玄睁大眼睛：“我都不知道自己学会了，师父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万山青大笑。
这笑声在王玄听来，感觉特别高深莫测。
万山青的笑容忽然一收，伸开双手道：“你是否感受到这无处不在的气？灵动如游鱼，迅捷如飞鸟，气正在进入你的身体，强化你的血肉，骨骼，精神，赋予你强大的力量？”
王玄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你的丹田被击碎了，所以无法感受到气的存在，但感受不到，不代表它并不存在，你每天都在练剑，气也无时无刻不在强化你。”
王玄叹息道：“就像一个瞎子用颜色作画，一个聋子用音符奏乐，我感受不到它，又必须掌握它。”
“绝妙的比喻。”万山青道：“所以我说过，这条路非常难，特别难，比你想象中要难上一百倍，一千倍。”
“师父，我真的练成了嘛，为什么我什么都感觉不到。”王玄还是不太敢想象。
“不着急，我们用事实说话，你随我来。”万山青道。
王玄捧着剑，跟在万山青身后，同时也在悄悄观察万山青的动作。
他身子前倾，左肩高右肩低，走路一晃一晃的，简直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实力越强，隐藏实力便越难，而以掌门的身份，却可以把自己伪装成普通人。
大巧若拙，大音希声。
掌门的实力究竟在什么境界？
自己何时才能像他一样。
来到门派的后山，半山坡上一堆乱世，杂七杂八堆在一起。
万山青道：“试一试，推得动嘛？”
王玄收起剑，双手搭在上面，使劲发力，乱石堆仍旧是纹丝不动。
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推不动。”
“别灰心，刺一剑试试。”万山青手指点了点，道：“这个位置，刺得准吗？”
“当然。”
王玄最近不停练剑，虽然还没有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灵气，但准头还是有的。
他提起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响起万山青曾经说过的话：
肌肉、骨骼、意志……将全部力气凝于一点，在一瞬间爆发。
“吒！”
他忽然爆喝一声，一剑刺了出去，准确无比击中万山青事先指好的某点。
那一刹那，在万山青眼里，王玄如同一头发怒的小兽，他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轰隆！
顽石堆忽然倒塌，一块块巨石分散开来，顺着山坡骨碌碌滚落。
『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做到的！』
盯着直播间的观众，一瞬间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