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做鬼,表现了没有主观能动性,纯粹依靠外力。我想做鬼,仅仅是陈述了一个目标。我要做鬼,蕴含了强烈的主观倾向性,并带有强烈的实施的意愿。更是能体现一个人的自信,和对事物志在必得的把握。比如霸道总裁就从来都是“我要”,而不是“我想”。
以结果论来看。王生临死前就绝非小奶狗,说要做鬼,就要做鬼。
看似只要情绪突破临界值就有机会,但实际上人死变鬼并非是很容易的事。例如老家说妈妈抬车救女儿是因为情绪冲破基因锁,那么实际上开基因锁的事例我们又看到了多少呢?
即便此世有世界加成,但也非是绝对之事。
王生的记忆中有两道空白,对期间发生之事都很是模糊。其一是牢狱之中,到底得了什么样的际遇让他安然脱身。其二是被困小庙的中间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要将僧众提前全部杀光,按说若是杀光人质准备鱼死网破,那么不该最后会是被火烧死,而若准备继续僵持,则势必要留有人质,不该全部杀光。
如果说有什么外力给了王生信心,让他能够淡淡的逼然“我要”,那么就很可能在这两个时间节点里。
眼下想到这其中可能有人为干预的阴谋论可能。又见这庙里鬼气翻涌如潮,愈发剧烈,好似在孕育着什么东西,顿时心下一阵发虚。
此时就在破庙百米之外,一行七八人打着火把正一筹莫展,正是那薛师爷和封不平一行。
“封道长,怎么样?”薛师爷与一众路人衙役眼巴巴的望着封不平。
衙役们也很无奈啊,混口饭吃而已却是要大半夜被叫来这荒山野岭给薛师爷壮胆。
按理说这野外应是蚊叮虫咬,一片虫鸣。但实际却是一片寂寥无声,只有如水般的月色,清冷凄凉。还未进入其中,就浑身瘆得发慌,一股子凉气往天灵盖直钻,心下毫无由来的恐慌感难以自抑,宛如人类身体趋利避害的自然警示。却是不知谁能给谁壮胆。
“不对头,这么长时间感觉不到一丁点鬼气,庙里也没什么动静。”
“难不成那邪异,真是对那张一帆不感兴趣?他可是住了七八天也毫发无伤啊。”师爷极力控制着打架的牙齿。
“不,我观那张一帆身具微弱鬼气由内而发,寻常人遭遇鬼物感染鬼气都是由外而内,似他那般盘踞五内,早已一命呜呼,可见他的修行法定是左道旁门而非正宗。”
“这类与邪异共舞的法门,通常更加吸引邪异,在邪异眼里宛如珍馐美味。”
就如同是wow的术士,玩弄恶魔者,常被恶魔玩......
“我猜想他能安然无事七八天,定是对那魇有什么克制的法门,所以才拉上他增加胜算。”
却不知张一帆是一个外来者,就如同是王者荣耀的英雄遇到LOL的野怪,混的就不是一个圈子,互相伤害的公式无法计算啊。直到昨夜的变故发生,被天道转化到了一定的程度,才导致今晚深陷困境。
“那现在怎么办?既然无事,咱们打道回府?”
“不,我们进去看看。”
“进,进去?”师爷一阵惊慌。
“怕什么,难道还信不过我?不然我自己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完当先朝破庙走去。师爷想了想,一群人还是畏缩着跟了上去。
进庙一看,空荡荡的庙里空无一人,全无张一帆三人身影。
封道长皱了皱眉:“给我仔细的找,瓶瓶罐罐,片瓦都不要放过,发现什么奇怪的玩意儿叫我。”
说完自顾自的感受鬼气的存在。
正当一群人举着火把四处摸寻时,庙里庙外一阵狂风乍起,朝四面八方无序刮过,吹得众人睁不开眼,手中火把摇曳不定。
这阵子怪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封不平也感受到庙里鬼气犹如凭空爆发般往四面逸散,汹涌澎湃。而起先不见踪影的张一帆,也在眨眼间身旁带着一只大肚子饿鬼,凭空出现。
“隔绝法阵?”封不平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