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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灰蒙蒙的空间,整个世界都被灰色浸染一片黯淡失了颜色。
大地之上无边妖魔历啸狂舞,不可名状的存在随处可见,无尽的贪婪,嫉妒,恐惧,绝望,憎恨等负面情绪冲天而起。
半空之中漂浮着一道身影,姿容模糊,身形不清。望之好似信号不稳,一阵闪烁。
张一帆无悲无喜地犹如一道俯瞰大地的旁观者,将整个场景一览无余呈现眼中。
那身影定在空中,左手缓缓一抬,后背显出一道巨剑虚影。
射出漫天剑气,犹如狂卷的暴风,刹那间清扫尘埃一般将数以百计的妖魔斩得七零八落。
就在这一刻,那身影好似清晰了一瞬,张一帆脑海莫名爆起一阵渴望。
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
这欲望发自灵魂,宛如深深镌刻于基因之中。
什么理智,什么思想,都在这股渴望面前犹如摧枯拉朽般崩塌,不能阻挡。
......
张一帆悠悠醒转,睁开眼睛便是一道带着红色胎记的脸庞映入眼帘。
瞬间吓得往床下一滚,正是他那得意的:翻滚技,心理无敌。
许玲荫脸上一片黯然,端着小碗不知所措。
张一帆保持着戒备打量一番,许玲荫方才只是在照顾昏迷的自己而已,并无异样,一时有些尴尬。
“别误会,我,我并不是被你吓到了,只是,只是...”
无意中伤害了花季少女的脆弱自尊,真是该死啊!
只是了个半天也没想出个好由头,淦!恨自己不是渣男,没点出花言巧语的天赋。
“嗯,你已经昏睡两天了,这里是县衙,我们现在落脚在薛师爷家中。”
张一帆点了点头,若有若无的打量着许玲荫。
“封道长怎么样?”
正说着薛师爷推门而入,见张一帆活蹦乱跳便奇怪的打量了一眼。
“他没事,只是胸口受伤,一时难愈。”
二人说着去找那封不平叙话,许玲荫犹如侍女一般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进得前厅便见一个青年男子大喇喇的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那男子相貌老成,约摸三十上下,看他衣着打扮,神情姿态,却不是那去了白头白须的封不平是谁?
“看什么看?行走江湖当然得包装一下啦,不显得稳重可靠谁愿意把身家性命依托给你?嫩鸟!”
张一帆心中想想也对,只是奇怪他那揪也揪不掉的胡子是哪家做工,自己也想弄一套。
但此刻却不是说这些旁枝末节的时候。
“听薛师爷说你心口受了重创?”
“废了个鸟话,你知道我那些符纸攒了多久吗?你知道我那诛仙神剑是多么难得吗?你知道我那天尊道袍作价几何吗?”封不平听得此话一下就又是跳了脚。
我可去了你大爷家的,什么玩意儿就敢叫诛仙,天尊。务必想问一下,哪个摊子还有得卖?
“当时那阴祟...”张一帆不欲再与他废话,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见封不平眯着眼珠子虚眼看着许玲荫说道:
“跟着你的这两个乞儿,不一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