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庙中邪异的事,就不必再赘言了,我已将此事禀报县尊,你的奖赏稍后便可自去向库房领取。”
“是另有要事,那阴祟将我拖入梦中,我还看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
“哦?那我倒是颇有些兴趣”一道悦耳女声传来,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还未待那人走入厅堂,薛师爷便是主动迎上去一揖,口中恭敬道:“大人!”
一道高挑的身影跨过门槛,身着青色官袍,一头秀丽长发随意批落两肩,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五官犹如精雕细琢般精巧剔透,身形丰润挺秀,迈着沉稳从容的步子透着一股子成熟雍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又是清纯未泯。两种截然不同带着些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奇妙融合。
张一帆一时有些呆了,不禁嘀咕一句:
“中野亚里沙?”
“什么?”
众人不知所以,只以为是年少慕艾,为县尊容颜所摄。
又哪知他心底的阴暗想法,透漏出来怕不得立马被打死。
可是每个男人心底都住了一个婴儿,追星又有什么错...
“说吧,是什么非同寻常的事。”女县尊直奔主座,自顾自倒上一杯茶水,抿了起来。
张一帆心下感叹此世女性之独立,嘴上却是将那王生的记忆娓娓道来。
“典史,三年前的典史正是如今的冯巡检...”薛县尊说完便是一阵沉默,却是不知那当时的冯巡检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有一点你猜错了,这世上并无转化邪异的法门,增加成功率的也没有,若真有此等法门,那世道必然早就崩坏了。”封不平插了一句。
想一想却也正是此理,世上的人心碰撞纠葛,谁又没两个心恨之人?
纵使仅仅是憎恶嫌弃,随随便便来一个“做鬼也不放过你!”那也是邪异遍地走,妖魔多如狗了。
这也正是封不平退缩的地方,能保证造鬼成功,那还有利益诱使的原因可言。
若是杀掉一两百个人,只是属于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行为,那么连穷凶极恶都不足以形容,他妈纯粹神经病啊!这是邪教啊,你还惹得起么?
整个下午三人一通探寻调查,将事情推演了一个七七八八。
那破庙本是一个邪教的聚尸之地,施以隔绝法阵蔽之,经年无人发现。
那僧众怕也是一群受到蒙蔽的信徒,因为此世也有类似于度牒的制度,一群野僧装装样子而已作为看守。
连那寺庙也无正经名字,任由附近乡民乱叫,烧香庙,拜佛庙,求子庙,城外十里庙,皆无不可。
直到王生遇到劫狱,人家顺道把他救了。见他自狱中出,猜想他多半亦是凶恶之辈。
便诱骗一通,无非是杀几个人祭一祭,然后真神回应,心想事成之类的说法。
却不想碰巧王生绝望之下把事情做在了那庙里,不仅把自己的教友给祭了,还真让他把事做成了。
化作阴祟躲在那隔绝法阵之中,日日吸食鬼气,又吸干了十数人,将之反哺到依附的尸山之上,
三年过去,亦使那邪教的布置发挥了效用,阴魁立成。
这阴魁案浮出水面,不仅引出了邪教踪迹,还扯出了那鼠帮贩卖人口的勾当,不然当那数百尸体哪里来的?
数年间仅仅一处便是数百人,古代一个县城才多少人?简直骇人听闻。
而那薛县尊的政敌冯巡检也是牵涉其中,真是错综复杂,暗流汹涌。
此刻张一帆仿佛了却一桩心事,一阵轻松。
成功提交了隐藏任务的线索,接下来的事就由阵营大佬去头痛吧。
40两银子,真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