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那么是你开口要价一百两的么?”张一帆转头问向小刘神婆。
小刘神婆一脸呆滞,看了看张一帆,摇摇头,表示没有。又看了看刘神婆,点点头,表示有。
“那么肯定是小刘神婆搞错了,你看她这一副糊涂的样子,真是难堪大任。”张一帆摇了摇头又是一脸笑意。
“我再重申一次,不是要价一百两,而是向你要一百两,其余家中没有出过祭品的都要出钱。毕竟街头卖艺的都喊有人捧人场,没人嘛,就给我捧钱场,明白了吗?”张一帆回到上首太师椅,捧起茶茗。
“大人未免太过强人所难!我们......”老里正的契子霍然站起,激愤道。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砰”地一声响。
张一帆甩手将茶杯摔在地上。瞬间十几个大汉站起拔刀,一片杀气逼人。
“我不是同你们商量,你懂吗?”目光环视全场,最后定在那契子身上。
“年轻人,大好年华,不要总是想着出头,明白吗?”说着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脸。
“在看到银子之前,暂缓祭祀,没有期限。若是河君发怒再起风波,就拿你全家开刀交差!”
说着便朝门外走去,不理众人心思。
“我们走。”
一群人鱼贯而出,只剩下场中一片狼藉。
“大人刚才真是威风啊!”刘神婆凑上来准备奉承两句。
“呵呵!别忘了你那里还有一百两。”说着不再理会她,带着一群兵士远去。
刘神婆呆立在当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真是......贪啊!”
......
下人们打扫完前厅无声退下,只留下场中一对父子面面相觑。
“他刚才叫我......年轻人,分明自己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虫子而已。呵呵,我一定要,杀了他!”契子语气平淡的诉说着,直到最后一句,脸上突然变得狰狞可怖,杀气四溢。
老里正睨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其实我也挺想听他叫我年轻人的,可惜啊。真是年轻哟,不知岁月疾苦。
契子见老里正没有说话,不禁心下惴惴,毕竟他才是上师。于是主动出声打开话题。
“你打算出这一百两吗?买个安稳?毕竟关键时刻了。”
“一百两?呵呵,其他家富户会听你的出银子吗?听了又能出多少?多少又能满足他的胃口呢?”老里正发出讥讽一笑,连珠炮一般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他可是没有定个数字啊,他很清楚我们收不到其他富户的银子,即使收到也是杯水车薪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要的,是破家之财你懂吗?让你出多少,又怎么能比得上他自己取多少呢?”
言罢,又带着满脸惆怅感叹一句:“真是......贪啊!”
“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契子问道。
“如果我们是寻常富家,那就真的是毫无办法,你知道吗?这也正是这个世道的可恶之处啊!”老里正回道。
“我本想花钱送瘟神,却没想到这瘟神的胃口大到我们出不起。”
“如果继续虚与委蛇,让他禁了这祭祀。河里的东西怕是连三天都饿不起。”
“眼下我们绝不能让它饿着,现在的它对于我们而言,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那么我们现在......”契子躬身请示道。
“没办法了,掀桌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