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查探,褚昭明初步明了了那伙匪人的动向和目的,特意关照于家也是受人之托。今日登门与此有关,但是选择今日到来却是因孟光无意间说了一句,于东家外甥女过生辰,她忙活了两日,又是画图,又是准备原料,终于做成了一个生辰蛋糕。只怕这几日都无暇顾及他事。
褚昭明肚子里的馋虫又被勾起来了,过生辰不都是吃长寿面吗?不知这生辰蛋糕长什么样。索性择日不如撞日,随意在街边的铺子里买了个小坠子就上门庆生了。
小丫初时也有些一愣,但是想到前事便了然了,这褚都史估计是要借机与自己说作坊的事。
不过小丫并未认出来这个褚都史就是曾差点在果悠坊强买蛋糕的人,谁让于小丫是个脸盲呢。
饭毕,嗯,应该是蛋糕被全部消灭后,可怜的于小永的那份也被大家赤果果的忽视了,他晚上归家后只听妞妞向他描述了那个别致的属相蛋糕,因实在难以想象,妞妞还特意找出做蛋糕的图样,于小永就图想象一番去睡了。
临走时,周若萱拿出送妞妞的生辰礼,就是刚来时秋月怀抱的那个小盒子,然后她就离去了,夜色深沉,好困??啊。
褚昭明才想起庆生是要送礼的,遂将自己揣在袖子里的小盒子拿出来,妞妞接过道谢后,他去送周若萱回家。
绕过围墙,到了周家门前时,秋月先去唤门。
褚昭明严肃一礼道“参见郡主。”说着更是大礼参拜
周若萱微微侧身,虚扶一下,道“表哥不必这样。”
“礼不可废。今日初见时看于家似不知郡主身份,昭明便只能以表兄妹相称,还望郡主恕罪”褚昭明严肃恭敬,丝毫没有之前在于家时嬉笑的态度
“好了,礼也行过了,大晚上的,他乡遇故知,表哥要在这里与我讲君臣之礼吗?”周若萱爽朗道
“萱表妹,姑父怎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呢?人手够不够?我就在此地为官,也未收到姑姑让我照看你的消息,姑姑知不知道你在此处?”
“表哥,你好啰嗦啊,我出来是父王和母妃同意的,只是我并未与他们说要去何处,在这暂时安家后,前日已经派人送信给他们了,现在又有表哥在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姑姑姑父只有你一个女儿,一向看重,怎会让你独自一人离开京城呢?”
“此事说来话长,我要在这住一阵子,以后再说吧。”
“那萱表妹早点歇息吧,我还要去于家谈点事情,有事让人送信给我,我平常就住霖纸巷的那个宅子。”
“你这么晚还要去于家,表哥不是对于姑娘有意思吧?”
“想什么呢,我今日只是第二次见她而已,是公事。”
“你也岁数不小了,若有了意中人可一定要让妹妹帮你看看,别被骗了。”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整天把这种事挂在嘴上,小心我告诉某人。”
“哼,再见,我进去了。”周若萱此次出门也算是逃婚吧,毕竟她一个极受宠爱的郡主实在没什么不如意的,不知为何圣上非要将她指给那个人。
褚昭明看着她进去后,才离开向于家走去,他自小在姑姑家长到十岁才回到自己家,与姑姑家的表兄弟还有唯一的表妹,关系更胜亲兄弟兄妹。多年在外为官,很少再去京城,见到他们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今日竟在这遇上小时候老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萱萱不由有些思绪万千,一时之间,竟不想去于家谈那些糟心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