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县出的告示上只有一串名字,细看都是一些商家的店名。
只是在这些名字的最后才写了一句,以上店铺均勾结歹人构陷正经商户,并侮辱女子之名声,有违太祖之本意。
乖乖,这句话就厉害了。
这个彭子宇,竟然将一个小小的商户斗争跟太祖的诏命挂上了钩,这谁扛得住啊。
话说,太祖当年因接受了宁熙留下来的全国总铺,靠着这些人脉和金银财富,才能够迅速出现在京城,一举攻入皇宫,改朝换代。
因此他是真心发布了一个诏令女子可与男子一样出门行游,做工,与男子在地位上平等。
反正像宁熙这样的奇女子不会再有了吧,而且她已经故去多年,可是她身后却拥着甚多。
若能用这样一个空泛好听的诏令换的她留下的更多人手和财富,又何乐而不为呢。
太祖深为自得,反正等日后自己改一改学堂里的书本,自能将女子们慢慢教化成贤良淑德,甘愿退守家宅,相夫教子的后宅妇人。
到时自然不会有人拿这一纸诏令说事,官员都是学正理,考科举出身的,谁会有那心思再用此来说话呢,恐怕即使有这样的人,也会被大家耻笑吧。
太祖没有想到的是,他自以为聪明的周全之法,都敌不过现实的考量和利益的促动。
只要有工可做,有银子可挣,即使男子也会愿意让自家媳妇出去做工补贴家用的。
毕竟大多数人家都不是那种家财万贯,可以坐享清福的人家。
而官家女子虽无需劳作,却因知道太祖这一诏令在,心底深处总有一股做些什么的冲动。
而彭县令正是在女儿的提醒下想起了这一纸诏令,也成为他拔出那些钉子的法宝。
女子岂止能顶半边天。
家事开销一般都是女子做主,再加上她们对家人的规劝,很快那些店铺都变的门可罗雀。
反之,其他的正经铺面生意却异常火爆。
甚至还有人看中此良机,新开张了很多迎合女子喜欢的铺面,自此,女子的喜欢和言语判断成为铺面发展方向的风向标。
“云岚,谢谢你。”
“师父,咱们之间何须此言。此事也算是间接帮了父亲。”
“你家里现在很热闹吧?”
“从昨晚开始就有人暗中递信,但是真正敢明着上门的人也不多。都是衙门里的属官,接着公事之名打探消息罢了。”
“你父亲压力很大吧?”
“这些父亲都是不惧的,这些事都是那些人亲口承认画押留了字据的,也不怕他们反悔。任是谁来,也不敢明着对父亲如何,谁敢说太祖的诏令错了呢。”
“这个太祖还真有意思,竟然还留下这样一个保护女子的诏令,真乃奇人啊,可惜无缘得见。”
“师父,您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