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池将一粒清淤丸捏碎,涂抹在非梧的伤口,满眼的怜惜。
他没想到师妹的反应竟如此之快,也没想到她竟如此莽撞的伸手去救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万一她的重心再往悬崖边靠上一点,她就极有可能被那个女人的重量带下去。
凤非池的指尖有着微微的颤抖,脑中止不住的后怕,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些。
“嘶——”非梧还在回瞪着那个女性武者,手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意。
“知道疼下次就不要贸然出手,你想救的人都没有你重要。”凤非池的声音很冷,像是深冬的冰雪。
可听到非梧耳中,却是滚烫的,心里的那根弦莫名被撩动了。
出手推人的那个大汉在悬崖边站定,斜睨着他们,嘴角不屑的歪着,轻嗤一声,“切!”
本来已经不打算跟他计较的非梧把眼一横,却大汉的右臂后方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蟒纹刺青。
她顿时想到在他们来的路上,那个被马车中的男人用暗器所杀的蟒纹悍匪,难道这个大汉跟那个悍匪属于同一个势力?
思索间,大汉身边一个方脸男人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打量的视线扫向了非梧所在的方向。
非梧的记性很好,方脸男人正是那一伙拦路悍匪中的一个。
“你,过来!”为首的大汉指着非梧道。
没错了,肯定是同一个势力,如出一辙。
只是这一次,非梧却是面带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乖乖走向了大汉,正好上次那个悍匪对他们出言不逊的仇没机会亲自报,现在倒好,还债的来了。
为首的大汉与凤非池一样,也是筑基中期的武者。
凤非池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却还是跟了上去。
眼看非梧就要走到大汉的面前,一道有些妖媚的声音响起,“哎呀哎呀,黑蟒团的渣滓们又当众欺负弱小了。”
非梧:“……”
不出意外的话,又没她什么事了。
“雪夭,又是你!”
被称为雪夭的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听了大汉的斥声,非但不恼,一手呈兰花状,掩着艳红的嘴唇笑得妩媚动人,一手轻抚着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花枝乱颤。
雪夭扭着纤细的腰肢朝大汉身边走来,她的裙摆开到了腿根处,每走一步就露出腿部雪白的肌肤,吸引了在场众多男性的视线。
路过非梧身边时,雪夭的玉臂轻柔的将她格至一旁,冲她浅浅一笑,“小妹妹,奴家要同这位老友叙叙旧,你且先稍等,如何?”
非梧怎会不知她的意思,挑眉后退,以作表态。
主要是,这个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粉都已经腌入味了,她闻不习惯。
“吴猛,为何奴家每次都能撞见你逞凶行恶呢,这样下去,我们夷城的脸面可就被你们黑蟒团丢光了。”雪夭字字犀利如剑,语气却婉转妖娆。
吴猛脸都黑成了锅底,他们的黑蟒团和雪夭所在的落星阁都是夷城的组织势力,两家是多年来的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