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升又陪母亲说了几句话,哄的李林氏开心不已,感觉这个儿子养对了,以前调皮捣蛋那是儿子不懂事,现在终于可以享福了。这个时候天色将黑,突然院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身材不高,圆脸长须,很有喜感,穿着青色长袍,也包了个璞巾,脚穿短靴,正是李东升的老爹李成。李林氏看到自己的相公回来了,连忙起身招呼,又让丫鬟打水给老爷梳洗。
李东升也跟着起身,叫了声父亲。李成看了看李东升,说:“小宝,你身体好些了?”李东升回答:“孩儿已经好了,劳父亲挂念。”因为不知道前身是怎么跟李成相处的,李东升也不敢太亲热,怕熟悉的人看出来,只好保持点距离。这个时候。丫鬟把水打来,李成熟悉完以后,一家坐下来吃饭。这是李东升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全家坐在一起吃饭,想保持中国古代“食不言寝不语”传统,谁知道李林氏在饭桌上把他这几天的情况全说了,特别把今天做了个牙刷给自己用的事情提了,李成听了李林氏的话,心中也是暗暗思量,自己的这个儿子以前是什么样子,他心里是一肚子的数,不敢说是顽劣不堪,也是那种调皮的,摔了一跤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李东升感觉自己的父亲好像有点起疑,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就是家人,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只好放下筷子。站起来道:“父亲母亲,孩儿以前顽劣不懂事,此次摔跤以后,在床上想了很久,感觉对不起你们的关爱,所以孩儿以后定会痛改前非,让二老开心。”
李成和李林氏二人听了都很感动,李林氏更是眼泪都流了出来,哽咽道:“我儿终于长大了。”吃过饭后,李林氏让丫鬟把今天做的牙刷拿出来给李成看,并告诉他用法,李成看了看,突然说道:“这个可不可以用玉石、象牙做?”李东升听了这个话,立刻对自己爹刮目相看,自己家有钱果然不是偶然的。母亲只看到了方便与孝心,父亲却立刻看出这个有大卖的潜力。李东升道:“父亲,孩儿做出这个东西一是为了自己生活方便,二就是看看这个牙刷有没有卖出的可能,孩儿是这么想的,把牙刷分为3级,王公大臣们用玉石、象牙等贵重材料做,中等人家用陶瓷、紫檀等材料,平民用普通木头等材料做,把价格也分开,这样大家都有合适的产品。”
李成听了拍案叫好,李林氏看到儿子这么胸有成竹更是开心,跟李成说道:“小宝还是个经商奇才。”李成也点头,说:“这个3层分的好,把天下人都给分出来,都有适合他们的产品,明天我就去找人看看能不能生产。”李东升道:“这个东西看起来简单,但是真正大批量做起来也比较复杂,孩儿有个建议,是不是可以搞个流水线。”李成问:“什么叫流水线?”李东升道:“就是把产品分解,让每个人只做其中的一个零件,然后统一组装,比如做牙刷柄的就专门找个木匠专门做牙刷柄,熬胶的专门傲娇,做刷毛的专门做刷毛,钻孔的专门钻孔,这样大家都熟悉自己的流程然后统一安排人总装,给王公大臣的再找几个手艺好的做好的包装,什么材料贵的用什么,怎么好看怎么弄,总之就是一句话:高端大气上档次,到时候这个价格还不是我们定。哈哈哈。
李东升说的开心,站了起来,把大腕里的台词给带了出来:“我们做商品的,要研究大户人家的心理,大户人家的心理是什么,就是人家没有的我要有,人家有的我的要好,人家好的我的要贵,你要知道,肯花一贯钱买个牙刷的人,根本不在乎再花10贯钱买个好的,这就是贵族的心理,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李成听了,试探着说:“你说这个最贵的牙刷卖多少钱?”李东升也没有注意,说:“起步一贯,最好的卖10贯。”他是刚来到这个时代,也不知道一贯钱实际购买力有多少,就是这么一说。因为他在起点看小说时,看到穿越前辈们做生意全是多少万贯的,也就觉得这个贯跟二十一世纪的元差不多,顶多算个美元、英镑、欧元吧。其实按盛唐时期的价格来算一贯钱大约等于7000元左右人民币。一贯钱约折合小钱1000枚,唐贞观年间,国力强盛,物产丰富,物价非常低。一斗米只需要5文钱。一斗米大约6.25公斤,一贯钱可买1250公斤大米。目前国内一般大米的价格差不多5.5-5.7元左右一公斤。乘以1250基本上就可以得出汇率了。
李成听了跟李林氏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儿子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刚觉得儿子是个做生意的奇才,现在发现好像夸早了。李东升还在哪里说:“中等的就卖500文,最差的就卖200文,这样就可以了。”李成又好气又好笑,把一贯钱的具体购买力跟李东升讲了,李东升面红耳赤,知道自己又信口开河了,然后让李成先去找人、找地方、购买材料,具体做法找齐叔,自己赶忙告退。边走边想,以后再不能这么莽撞了,还好是自己家里,不然就丢大人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小菊还没有睡,看到少爷回来,小菊开心的笑:“少爷回来了。”李东升看到小丫头开心,心情也变的很好,调笑道:“小菊啊,少爷今天不在家,有没有想我啊?”小丫鬟也不回答,只是抿着嘴笑,又去打来水服侍李东升梳洗,换衣服,李东升边享受小丫头的伺候,一边感叹还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好啊。在二十一世纪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在上学,都是家里的宝,怎么可能出来伺候人。躺在床上,又想了今天去酒楼看到的那几个人,跟人家吹了半天牛,搞的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可是自己家的酒楼生意却是那么差,看样子什么时候要跟爹说下,把酒楼怎么经营重新弄下,怎么说也是自己家的产业,是自己以后过万恶地主生活的保证啊。就这么想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