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冷了,寒风呼啸。盐场已经进入了正轨。刘宽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已经完全可以掌控整个盐场的运行。这段时间把他给忙坏了,不但要管理盐场,还要收购各个盐场产出的盐。
果然如李东升所料,大家一窝蜂的去投资做盐场,每天产出的盐以多少担来计数,但是这个档次的盐没有那么多人来消耗,价格一路往下掉。好多盐场的老板都发愁了,怎么办呢?前期投入的钱跟人工什么的,本钱还没有回来呢。
刘宽在这个时候就出价了,一担一贯钱收购海盐,有多少收多少。这个消息简直就给盐场的老板打了强心针。第二天,就肩抗马驮车推的把盐给送了过来。刘宽也不含糊,直接拿着钱在门口,称完就用框把钱付清,要绢就用绢,各大盐场老板大喊:“刘老板,以后还要不要?”
刘宽大手一挥:“有多少要多少,现款结账,不差钱。”
“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说话的是孔管事,他的心情很不好:“这么一搞,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公子的开销都从这里来,现在价格被他弄的这么透明,想多报也没有办法啊,怎么弄呢?”
“管事大人,要不要我们在他们盐里动点手脚?”说话的就是哪个带头搞事的胖子,话语里带着恨意。
“你他吗的就知道做些下三滥的事情,一点脑子都没有。你没有看到现在那些渔民把这个盐场跟仓库看的跟眼珠子一样,这个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你动了这个能保证不被发现,要是被发现估计你就回不来了。”孔管事背着手转了几圈:“他们收那么多盐有什么用呢?”
“听我们的人说,他们新建了一个工坊,在掖县县城里,盐全送到哪里去了。”胖子道:“会不会做别的东西了?”
“你们去打探下,看看那个工坊做什么用的?还有把这个事情给公子说下,不是我们不用心,是现在这个嗮盐的技术传开了,盐太多了,价格卖不上去啊。”
李东升这个时候也闲不下来,县令的事情很多,比如这个秋收以后,就是传统的修水利的时候,这个时间趁着水位低的时候把水利修好,等到春耕的时候就会轻松许多。他天天带着金荣他们还有衙役们到村子里组织村民挖土肥田,疏浚河道,这种深入基层的态度的得到了村民的爱戴,这么多年了还真没有见过跟他们一起干活、吃饭、喝水的县太爷,何况年纪还这么轻。
忙完了这一阵,雪就飘了下来。不过今年的冬天不是太难熬了。一个是有了蜂窝煤这个御寒神器,大家备的比较早,现在都在家里取暖。第二个有了盐场的产出,很多人手里都有闲钱,可以买点御寒的东西。
李东升也窝在县衙里,点着炉子喝着水,悠闲的看着案卷,商成跟王三两个人在下棋,周宁不在,估计又去制盐工坊了,现在工坊交给他管,上心的很,安全保卫做的非常好,特地从长安找了几十个个信得过的兄弟来做事。其余人一律不准进出。
靠着案几看卷宗的李东升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站起身来去翻前面的卷宗,连续翻了几本,道:“商成,你去请彭县尉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