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东赞走出礼部大门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总觉得李东升这个对吐蕃这么了解的人突然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好处,有什么阴谋在,但是自己看不出来。
房玄龄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笑道:“今天陪你演了一场戏,谈妥了?”
“差不多了,他们吐蕃又没有什么特别赚钱的生意,就指望那些牧民给他们做牛做马的挣点钱,现在有个暴利的生意,谁也不会放过。大相家也要钱来维持生活啊。”
“你就给了一家,能消耗多少青稞?到时候看情况不对,赞普下个命令就能禁止用青稞酿酒,对他们伤害有这么大吗?”房玄龄难得有空闲,坐下来跟李东升聊聊。
“只要青稞酒能赚到钱,谁的命令也不管用。”李东升笑道:“这个年头只要有钱赚,杀头的生意干的人多的是。何况这个是贵族,根本不给赞普面子的多的是。”
顿了一下道:“这个其实还不是最后的杀招,还有一个东西他们根本想不到。”
房玄龄道:“还隐藏了一个后手?看来真不能与你为敌,这个坑埋的太深了。”想了一下道:“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房相有事尽管吩咐。”李东升心里一惊,大唐的宰相竟然还要拜托我事情,这个事情肯定小不了。
叹了一口气,房玄龄道:“我家两个儿子,遗直他性格执拗单纯,只喜欢做文章,现在跟着孔祭酒编书,倒是没有什么事情。遗爱他就不行了,做事做人都不行,现在尚了公主以后,经常跟着她,自己一点主见也没有,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万一我走了以后,他这个性格我怕会给家里带来大祸。希望你到时候能拉一把,就当我请求你,怎么样?”
李东升心道果然是做宰相的人,眼光就是毒,可惜自己的儿子怎么说也没有用。他赶紧道:“房相你还年轻,大唐少不了你,不瞒房相你,我已经准备辞官,就做一个逍遥的侯爷,在家陪陪父母孩子。你也知道,我为官几载都是在外面,现在父母年纪大了,正是我等尽孝的时候。”
“辞官?你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暮气沉沉的话,有才就该为大唐做事。我是不同意的。”房玄龄听了他的话,很不爽。在他眼里,李东升算是大唐后辈里的第一人了,无论手腕、大局观都可以,在各地历练个十几年就可以做宰相了,现在听到李东升有要辞官的念头,赶紧出言打消。
看房玄龄反对自己辞官,李东升就不说话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跟这样的人精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套了去。房玄龄喝了口茶道:“那我让遗爱就跟着你学点东西?”
竟然还抱着这个问题不放,李东升实在不敢答应,这两口子可是涉及到谋反大案,谁也保不了他们。自己还要生活千万不能趟这个浑水。赶紧道:“房相,我是真的要辞官了。二公子他是驸马都尉,宰相的公子,陛下的女婿,怎么还要我来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