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秉忠叹息道:“刘将军,不是在下不相信。只是放车队去了草原,以我四人如何能阻挡他们?”
朱祁镇听后仰天畅笑:“哈哈....我何时说过要去阻挡?”
霍秉忠听后更是不解:“刘将军的话,在下怎么听不明白呢?我四人不阻挡,那谁去阻挡呢?”
朱祁镇失声一笑,做出一副神秘面容说道:“以屈人之兵而非战也!”
霍秉忠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当即拱手请教:“还望刘将军为我指点迷津,如何屈人不战?”朱祁镇眼里闪着精光,缓缓说:“挑拨离间,借刀杀人!”
霍秉忠顿时双眼大鼓:“难.....难道说,刘将军在鞑子军中有内应?”
朱祁镇微微摇了摇头:“非也,本将在草原并无内应。”
霍秉忠一听没内应,大为败兴:“刘将军,是寻在下开心不成?”
朱祁镇摆了摆手笑道:“哎.......霍将军不要气馁,此次去草原只需静观其变就行。”
霍秉忠无辜地被拉上了贼船,心中有些不痛快。只是象征性拱了拱手:“但愿借刘将军的吉言吧!”
“公子,我们驶下这个坡应该就能跟上车队。”哈铭刚说完就迎来了下坡,马车顺坡飞驰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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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嚓嚓.....
山岭中,茂密的丛林里,两个裹着亵衣的人影连连拨开野花野草快速奔跑。
“兄长,咱得加快速度得赶在那几人前头。”
杂役哥哥气喘吁吁地说:“老弟,咱找对道儿没啊?别走错了饶个十万八千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杂役弟弟闻声后,抬头仰望向苍穹之上,见下弦月高挂在空中,他不由蹦出一声惊喜:“兄长,咱没走错。你看天上的月亮,它在咱的左手边,说明咱正前方就是北面。”
哥哥抬起头傻傻地望着天上弦月:“老弟,你咋知道啊?”
“兄长糊涂呀,这月亮和日头一样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你咋这的记不住?”
哥哥一听恍然大悟,满脸欣喜道:“还是老弟聪明。”他说着跨出了一大步,谁料前面竟是道坡,一下没着力踩了个空。
“哎......”
“兄长!”弟弟赶忙抓住他的衣袖,却没想不但没拉住人,反倒自己也顺着黄泥土梭滚下了坡去。
“啊......”
两人被滚落得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这满山的野花野草,经两人这么一碾压后,竟铺垫出了一条羊肠小道。
而最让人感到惊奇的是,两人沿路滚落的途中竟没有撞到一树一木,这可能就是傻人自有吉相吧!要是真撞击到树木,恐怕二人早就寻土地爷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