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要生气,刚刚人多,我不方便把事情原委诉诸于你,现在我可以全盘托出了。”林肇赶紧哄秦舒怀,夫人心情一旦不好,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谁要听了,你刚刚不说,现在我才不想听,你自己把话都留在肚子里,谁也别说,等着烂吧!”秦舒怀转头不再看着林肇,显然是生气了。
“好,不过我要说谁也拦不住,”林肇一脸得意,被秦舒怀逗得忍俊不禁,“之前我和你说过那尹知哉与一二等商户有过节,我只知其一,现在也是才知其二。”
秦舒怀回过头看着林肇,惊讶地说:“吕家就是那个二等商户?”
“对,我猜想当时尹知哉给我谋得这处宅子,也是想让我给他探听情报。”林肇坐下来,看着秦舒怀。
“可是后来他就不和我们来往了啊,甚至把城南的三处铺面都收了回去,这,尹知哉不是那样目光短浅的人,他应该好好利用我们这颗棋子的啊。”秦舒怀越来越不明白了。
“所以我猜尹知哉是有后招,可惜我们在京城根基不深,没办法探听更多的消息。”林肇越来越发觉那些类似京城消息灵通的说法都是针对豪门大户说的,自己这样一个小商人,探听一些有用的消息可实在是太难了。
“那怎么办,我们倒戈相向,投奔吕家?”秦舒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现在的形势是,吕家知道这处宅子是我在尹知哉的帮助下谋得的,他又独独邀请了我们一家邻居去赴宴,可能是拉拢,也可能是试探。”林肇心里也有些不安,“但是,不管怎样,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机会?我怕是被赶出去的机会!”秦舒怀知道自己哪一家都惹不起,恐怕这次是要遭殃了。
“舒儿,你这是说什么,无论是拉拢,还是试探,对我们都有好处,起码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无人问津,与其远离是非,不如深陷舆论漩涡,吕家和尹知哉之间的过节我们是躲也躲不掉的。”林肇显然已有了主意。
秦舒怀仔细想想发现林肇说的确实有道理,“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我们一直置身事外只能耳目闭塞,什么也不知道,或许拼一把,也许会有生路。”
“林某与夫人所见略同!”林肇和秦舒怀笑了笑,但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眼下的形式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条路很不好走。
“朱四,”林肇把朱四叫了进来,“你下午帮我准备一份拜帖送到隔壁吕府,人家都邀请我们了,我们也得提前拜访认认人。”林肇吩咐道。
“夫人,你帮我去库房挑一份礼物,我下午一齐带过去。”林肇站起身,要去账房再准备一份大礼。
吕府
“林老爷稍等,小的先去禀报一声。”吕府门口的小厮拿了拜帖进去了。
没多一会儿,上午去林家送请帖的吕管家出来迎接,“林老爷,我家老爷已在正厅恭候多时了。”
林肇一行人跟着吕管家进了门。
吕府实际上比林府大不上多少,但是一进门就觉得很气派,而且又有说不出的清幽与雅静,林肇曾经去过尹知哉的家里,尹府装饰豪华,人来人往,喧嚣的很。而这吕府的格调倒像是书香门第。
林肇在吕府七拐八绕,终于到了前厅,看到吕老爷正在里面喝茶。
“老爷,客人到了。”吕管家说完后站到了一旁。
“在下林肇,居于隔壁林府,收到吕老爷的请帖,特来拜谢。”林肇拱手作揖。
“客气客气,林兄弟请坐。”吕老爷很客气的说。
“林兄弟想是在京城住了很长时间了吧!”吕老爷问。
“在下两年前携妻儿搬来此处居住,有幸和吕府成为邻居。”林肇回答。
“林兄弟不要客气,我常年居于化州,离京大概有七八年了,京城内许多事情都变了,改日还需向林老爷多多。请教。奥,对了,咱们是邻居,不用据那些礼数,在下吕家洭,想来年纪比林兄弟大上几岁,不嫌弃的话就称我吕兄好了。”吕家洭显然是想拉拢林肇。
“吕老爷客气了,林某岌岌无名,实在不敢和吕老爷称兄道弟啊!”林肇心里暗喜,看来这是要结为同一阵营了。
“林弟这么客气那就是不给吕某面子了,不知请帖能否收回。”吕家洭开玩笑说。
“吕兄这是何意,我已登门拜谢,请帖自然是收不回来的。”林肇这算是同意与吕家洭结盟了。
“不过有一事要单独和吕兄商量,还请吕兄屏退左右。”林肇说完,吕家洭示意吕管家和其他人都先退下去。
林肇和吕家洭相谈甚欢,那几本账册其实是林肇在京城几间铺子的账目,意思就是要知己知彼,互相帮助。吕家洭当然明白林肇的意思,也看出来林肇将会是尹知哉强劲的对手。林肇有吕家洭在化州牵线,那布料进货的价格将下降很多,而且吕家世代做运输生意,这货运也有了保障,至于林肇需要做的,就是在生意上彻底打败尹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