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夫人,我们去前厅,我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吕家洭借着林月的话说。
林府前厅
吕家洭把今天所有的事都和秦舒怀说了一遍,秦舒怀听到谈大公子出手相助,顿时面色没那么慌张了,赶紧对吕家洭表示感谢。
“林夫人,您不用客气,当初是我要和你们合作的,如今出了事,不能让林兄弟独担责任。”吕家洭说。
“吕老爷,我明天能去看看我家老爷吗,我担心......”秦舒怀忧心忡忡地说。
“恐怕不可以,按照易国法律,犯人收监三日内亲属不得探望,不过还请放心,不会有事的,毕竟现在指证林弟的证据还不足。”吕家洭顿了顿,继续说,“这些假货包括报案到清水寺,肯定是尹知哉所为,这一点无疑,只是现在不知到这些家伙从何而来,又是如何混入林记的布匹当中的。”吕家洭分析道。
“吕伯伯,会不会是运输途中被人调换?”林月问。
“不会,我猜到尹知哉会用此招,所以运输的各个环节我都叫人注意盯着,还增加了人手,没有调换的可能。”吕家洭回答道。
“吕伯伯,刚刚听你说我爹爹被抓走之前曾命人对布匹有问题的人做了登记是吗?”林月继续问。
“对,怎么了?”吕家洭刚发出疑问便又明白了林月的意思。
“朱四,你现在赶紧去把名单拿来,如果有假货的布匹也一并拿过来。”吕家洭吩咐道。
秦舒怀一脸疑惑,吕家洭解释道,“林夫人,我和林弟所经营的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林记布料店的布料,还有一部分是专门为达官贵人裁剪的衣服,今日是我疏忽,忘记留心那假货是否全都是布匹了,如果仅是布匹则就好办了。”
秦舒怀这次明白了,“如果仅是布匹,那就说明我们另外的货物是没有问题的,起码那些达官贵人们是没有得罪的。”秦舒怀顺着吕家洭的假设说。
“对,并且那些布匹也不是全部有问题,只要认出来那些假货的样式,便可知是第几天的货出了问题,我们每天的样式都不一样。”吕家洭缓口气,喝口茶,刚刚被惊慌打乱的思路终于捋回来了,“尹知哉所为的话,那么准备这些布匹就需要些时间,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那么除了印染,纺织工艺应当与林弟雇的是一样的。我们用了工艺最好的运城的裁缝,应当是请遍了,哪还有如此技艺的就是平城了。”吕家洭说完秦舒怀立马想到一个人。
“在平城能做到如此的,只有赵姜一人。况且,我们和赵姜还有些过节。”秦舒怀说完手紧紧地握住了椅把手,没想到这个人竟狠辣至此。
“夫人,吕老爷,册子我拿来了,还请过目。还有这是几匹当时被丢下的假货,还好伙计都给留下来了。”朱四把册子以及布匹都递给了吕家洭。
“朱四,谁对林记的生意最为熟悉,烦请过来一趟认认这是第几天的货。”吕家洭问道。
“刘账最熟悉,我这就去请。”朱四赶紧去叫刘账,不一会儿就过来了。
“烦请刘账来看看这些货都是第几天运来的。”吕家洭把布匹和册子都给了刘账。
刘账看着册子上的布匹品类,回想了一会,说,“回夫人,吕老爷,这些货都是这个月初四、初五,初六的也有一些。”
“你说的这几天刚好是我们引进新样式的第四、五、六天,那这么说的话,就是前几天的事了。”吕家洭说。
“这就对上了,赵姜想要以假乱真,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模仿手艺。“秦舒怀说道。
“可这是怎么混进去的呢?”朱四很是疑惑,毕竟自己对货物看得很严,不会有掉包的机会。
“目前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如何调换的货物。”吕家洭面露难色。
“吕伯伯,赵老爷是如何知道我们那几天要出售的样式的?”林月发出了疑问。
“欸?小姑娘说得对,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吕家洭更疑惑了。
“会不会有内奸,或许不是尹知哉的人,而是赵老爷的人。”林月继续说到。
“内奸?”秦舒怀觉得有道理,毕竟以前一直防着尹知哉,没想到赵姜,更没想到他们二人会结伙。
“吕老爷,我们运城和平城的裁缝很多都没有界限,我想也许是是裁缝那里有赵姜的人。”秦舒怀对吕家洭说。
“好,那我明天就去调查一番,一定把那个吃里爬外的人找出来!”吕家洭愤愤地说道。
第二天,吕家洭带着吕管家和朱四去了运城的裁缝店,一番盘问下问出了个叫白守一的人,这个白守一之前受过赵姜的恩惠,后来赵姜找到他,要他帮个小忙,他没答应,但是赵姜以他的未来要挟他,最终答应把每日的新样式提前给他一份,后来心虚,就拿自己之前的样式作为糊弄。
吕家洭把一切问妥之后,就派人把所有消息告诉谈庆中,谈庆中联合自己在商界的朋友找了赵姜,使赵姜认了故意谋害的罪,同时也招认了尹知哉,两个人都被除了刑罚,好在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两个人责罚并不重,只是这名声却是彻彻底底地坏了,商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