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怀早早让丫鬟去收拾秦氏父子居住的客房了,几人来到前厅。
“哥哥,梓儿,多谢你们能够在这个时候来帮我们。”秦舒怀说完就起身要向秦舒章行礼。
秦舒章看到自己妹妹受苦,肯定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拦住秦舒怀,说道,“妹妹,我们是一家人,这样就见外了。”
秦俞梓也在一旁跟话说,“姑母,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姑父出行的线索,这也是我和父亲快马加鞭赶过来的目的。”
秦舒怀明白他们的意思,时间是最宝贵的,“据我们所知,你姑父是为金家办事,但是具体的我也没听他说过。”
“娘,爹爹出发前一晚也没和你说去做什么吗?”林月问道。
“没有,只是他的面色很难看,而且一直说着选择权不在他手里。”秦舒怀如实回答。
秦舒章低头思考,看来要进一步获得线索是一定要去金家一趟了。“梓儿,你陪我一起去趟金府。”
“好!”秦俞梓应声答道。
“舅舅,梓哥哥,你们对京城路线还不是很熟悉,让我带你们去吧。”林月自告奋勇道。
秦俞梓看了林月一眼,正巧对上了林月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对真相的渴求,所以秦俞梓对秦舒章说道,“爹,月妹妹说得对,她对京城的形势更了解一些,我们一起去吧。”
秦舒章和秦舒怀都看向林月,林月知道他们不放心自己,“只是在京城里,我自己也常常出门啊,你们不用担心,还有梓哥哥呢!”说完林月笑眯眯地看向秦俞梓。
秦俞梓腼腆地笑了笑,林月觉得这个笑容才更像自己原来认识的梓哥哥,害羞而不自知,十分可爱。
“也好,有你们看着她我也放心,。”秦舒怀终究还是松了口。其实要在以前,秦舒怀是很放心林月出门的,但是林肇离家久久未归,林月是自己的心头肉,不想她出任何意外。
林月挽住秦舒怀的胳膊,撒娇说,“娘,那你也答应我去化州吧!”
秦舒怀点了点林月的头,哀叹道,“去吧去吧,不过你一定要好好地把你爹爹带回来。”
林月听到秦舒怀允许自己去找爹爹了,十分开心,但也只能满足地笑一笑,林肇一日不归家,所有人的心就悬一日,谁也不可能开怀大笑。
午饭后,林月三人备了马车到城东金府去。
“月儿,京城的事我略有耳闻,但是具体情况不很了解,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告诉舅舅。”秦舒章看向林月说道。
林月回想了一下整个事情,然后梳理清思路简明扼要地讲述给了秦舒章和秦俞梓。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爹爹要去冒险一搏了。”秦舒章感慨道。
秦俞梓回味了一遍林月的话,问道,“听月妹妹的描述,这金老爷是不肯轻易见人的,我们能不能进去金府呢?”
林月也面露难色,“金府确实不允许人随便进入,如今我们只能搏一搏了。”
说话间马车就到了金府门口,府里看门的小厮看到有马车停到此处,赶紧下来驱赶。
“喂,你们是什么人,这是金府大门,赶紧走!”一小厮大声喊道。
林月下了马车对他们说道,“我是城西林记老板的女儿,我爹爹去化州给金老爷办事,迟迟未归,我们来讨个说法!”语气咄咄,竟有吵架耍泼皮之势。
那两个小厮也是被林月这个样子吓住了,毕竟从没见过那家小姐有如此蛮横之态,看来是真的有事,就赶紧进门禀告白管事。
白管事仿佛对林月一行人的到来早有准备,所以拿出一个锦囊让小厮带给林月。
“给,这是我家白管事给你们的,拿了东西赶紧走人!”小厮说完毫不客气地把锦囊扔到地上,转身回去关上了大门。
林月看到他们目中无人的样子十分生气,心里已经把他们狠狠扇了耳光。就在林月生气的当儿,秦俞梓捡起地上的锦囊,拿给秦舒章看,顺便瞥了一眼林月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真是和小时候一摸一样。
秦舒章打开锦囊,上面只写了两个字——丰湖。
林月看了看纸条后,说,“我知道丰湖在哪里,爹爹与那里的棉户有合作。”
“爹,这丰湖不是以宝石著名吗?”秦俞梓说道。
“刚刚听月儿把京城的形势和我们说了说,那林肇应该是负责阻断宋家的经营,俞梓,你一会儿去打听一下宋家都是从哪里挖掘宝石的。”秦舒章吩咐道。
“好,那我现在就去吧!”秦俞梓回答。
林月和秦舒章回家后,秦俞梓没多久也回来了,原来宋家挖掘宝石的地方在整个丰湖都有,看来要尽快动身出发去寻找了。
第二天一早,秦舒怀和林熙在门口送别秦舒章父子和林月,为了尽快赶到化州,所有人都骑马前行,由于林月不会骑马,就和秦俞梓同乘一匹。随行的有四五名侍从,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到了中郡,在客栈休息喂马。
林月连夜的赶路本以疲惫不堪,但是心里的忧惧随着走近丰湖一里便加重一分。于是便趁着大家吃饭的时间独自一人到客栈的院子里走走。林月看着脚下的路,想想上次来的时候,是多么惬意,又想到归途遇到的强盗,心里一紧,脸颊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
秦俞梓看到林月没有吃晚饭,就出门寻找。看到林月一个人在月光下走路,不禁生出几分心疼,便走过去想安慰安慰她。
林月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走了过来,赶紧擦干眼泪,却不曾想一双温热的手轻轻盖在了自己眼睛上,然后一阵温柔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