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肇到底怎么了,这么久也没个消息,是不是真出事了啊,林大媳妇?“族里的一位长辈向秦舒怀问道。
秦舒怀起先以为他们是真心关心自己家的,但是没谈两句就说到了家产的分配上,秦舒怀气不打一处来,没听他们继续说些什么就扯着林月和林熙回了京城。
林津一家暗暗地笑了笑,这下,自己的这个大嫂在族里长辈面前也不占优势了。
马车上,林月对秦舒怀说道,“娘,你看出他们的真实意图了吧!”
秦舒怀则尽量压制怒火说,“族里的长辈们一向还是公正的,这次肯定是有人挑拨!”
林熙低下了头,委屈道,“伯母,我代我父亲给你们道歉,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父亲还谋图你们的家产,实在是羞愧。”
秦舒怀知道林熙是个好孩子,而且又不关她的事,所以安慰道,“傻孩子,你自小就跟着我们,你爹爹也从未关心过你,这件事和你无关。”
林月提醒秦舒怀,“娘,我们不能被他们纠缠下去,这里面的内耗我们支撑不起,不如釜底抽薪,彻底解决问题。”
秦舒怀看着林月问,“你有主意了?”
林月在秦舒怀耳边耳语了几句,秦舒怀欣慰地笑了笑。
秦舒怀回到林府后,下令不允许林津一家人再进来,把院子看得紧紧的。
而林津和李秋华在秦舒怀刚到不久就跟了过来,却被挡在门外,林津心里很是气愤。
“喂,大嫂,你不能做事这么绝啊,我们好歹一家人,你把我们堵在外面,你也太狠毒了吧!”林津在门外大喊。
李秋华也帮着林津吆喝。没一会儿林府门口就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嘈杂声惊动了隔壁赵府。
赵君全派人打听出了什么事,知道是林肇的弟弟林津闹事之后,大概能猜到所为何事了,于是从广事府调了一队人马,把林津一家暂时带去衙门审问。
赵君全把林津带去衙门后,又亲自去林府找秦舒怀,也请秦舒怀能出堂争夺自己的利益。
“林夫人,我知道你们的遭遇,现在去官府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赵君全劝道。
秦舒怀知道赵大人的良苦用心,便带了一些林肇之前重要的物件去了广事府衙门。
赵君全知道林肇积累这么多的家产不容易,一定不希望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极力为秦舒怀和林月争取利益,更何况,按照京城的条例,女子也是可以继承家产的,不过其中一部分要归给国家,婚后也不可独立拥有财产,而是归丈夫所有。尽管如此,林月还是争取到了林肇的所有财产,除了上交国家的一部分,还剩五十六万两。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件案子一直到了元宵节之后,林津一家在京城所获无几,却损失颇多,不敢久留,准备好行囊回越州。
就在回去的前一天林津又去了林府,秦舒怀知道他们也不敢怎么样了,所以就放他们进来。
“大嫂,小熙在你家被照顾多年,我未曾尽过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大哥生死未明,我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依旧留在这里给您添麻烦,我这次想把小熙一起带走。”
果真,要来的最终还是来了。林熙由于是女孩,不算过继到林肇一脉,当初也只说是代养,而现在林肇遭了难,所以林津现在把林熙带回去抚养完全合理。
“二弟,你明知道小熙自幼跟在我们身边,当初也是你亏待孩子,我们看不下去才养着,如今你吃败了官司就要带小熙走,谁知道你会不会对小熙不好?”秦舒怀顿时红了眼眶,林熙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多年的相处,已经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林月听到这个要求后想把李秋华踩碎,不用说,这肯定是李秋华的注意,按照自己叔叔的性格,对林熙依旧是爱答不理,怎么会想到把林熙带回去!
林熙又惧又怕,对李秋华和林津的恐惧仿若是天生一般,“伯母,姐姐,我不要跟他们走,你们不要抛弃我!”林熙哭得泣不成声。
林月最是心疼,林熙可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从小一起玩儿,又加上血缘关系,感情深厚于身边的任何朋友,所以是绝对不允许林熙被带离自己身边的。
正当几人争执不下时,林熙忽然想起来林肇去化州之前给了自己一封信,还嘱咐自己林津就要来,记得把信给他,没想到当时没来,现在来了遇到这样的情况。林熙也没办法了,只好把那封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