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和小鱼回到秦府时,已经日薄西山,所以赶紧到秦舒怀院里去一起用饭。
“月儿,你下午出门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得你舅舅专门派人来,我才知道你出去了。”秦舒怀有些抱怨道。
林月眨眨眼,既然是舅舅派人来说的,那娘一定不知道京城的事了,“娘,梓哥哥有东西落在我那里了,我得赶紧送过去不是?”
“行啦,下次无论多重要的事。也要告诉我一声,记住了吗?”秦舒怀严肃地看着林月嘱咐道。
“好,记住了记住了,娘快吃饭吧,等我饭都凉了呢。”
林月用完饭便回屋休息去了,换完衣服后,看到腰间别带的梅形玉佩,这枚玉佩,是去化州时林熙送的。林熙知道林月喜欢梅花,这玉佩,是专门找工匠打造的,花了林熙不知道多少钱呢!还好林熙没有林月那般小气。
林月把玉佩放到月光下去看,淡黄的玉质周围蒙着一层朦胧的光晕,触之生温。梅花雕刻的极为灵动,就像真的盛开的腊梅花一样。林月看着玉佩,不觉又想到了那个‘怡然亭’里到处穿梭的小熙。
是啊,自从林熙被林津带走之后,二人便再没见过面,不过倒是常常通信,林熙给林月讲了好多越州的新鲜事,越州竟然没有冬天,这可是让林月十分新奇。林熙还说自己已经长高了,是啊,已经是十一岁的小姑娘了。想至此,林月眼前水汽氤氲,已经看不太清了,一行清泪划过脸庞,滴到指尖。
林月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和林熙分别时,曾说过,见月如见人,等度过这次的难关,一定要去越州看看林熙。
秦舒章和秦俞梓已经清点好所有产业,并且开始着手拉拢与孟家联系较少的商户,部署商业战线,不给金家留一丝机会。
半月后,时近五月,一份越州来的急件送到老秦府。
林月拆开信,看到第一行字,险些晕厥过去。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屋里的丫鬟把林月扶起来,林月颤颤巍巍地坐到椅子上。
“月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小鱼见到林月这个样子,很是紧张,毕竟,不能再经历梦魇之苦了。
“小鱼,你小熙姐姐出事了!”林月嘴唇不自觉地颤抖。
信是小艺寄过来的,这也是小艺第一次寄信。信很长,但是第一句话就是向林月求救。
原来林熙在越州过的十分不好,李秋华刚开始对林熙还算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忍了没两个月,便十分看不惯林熙千金小姐的做派。这倒也不是林熙的原因,只不过林熙在京城林府生活了很长时间,而且这次来越州也带了小艺和刘婆婆两个来照顾,对于自己儿女都没有这个待遇的李秋华来说,那是嫉妒的很。所以经常借着继母的身份给林熙施压。好在林津醒悟这么多年亏欠了女儿,所以经常维护林熙。林熙很是感动。
不过林熙是不怕李秋华的,但是明人难防暗招,李秋华带林熙来越州的目的也不是补偿亲情的,所以背着林肇把林熙卖给了债主盛老板的三儿子做夫人!那盛三公子纯碎就是个流连花丛的浪子,出了名的花心,林津作为林熙的亲生父亲,怎么会同意!
林津经过和李秋华的争执,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病倒了,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人都瘦的只剩皮包骨了,越州的生意便也荒废不做了。
可是李秋华并没有住手,而是继续要把林熙嫁到盛家,小艺和刘婆婆一直维护着林熙,但是一个疏忽,林熙竟然被盛家掳走,现在状况未明。小艺无计可施,便立马偷偷给林月去了一封急件。
林月看完信,只觉得心绞痛,头发晕,可是心底的理智告诉她,现在绝对不能倒下,自己的妹妹还在等着自己,绝不能倒下。
尽力恢复意志后,林月挣开周围人的拉扯,踉踉跄跄地跑向秦舒怀的院子。
“小姐,小姐,您慢点!”丫鬟们跟在林月后面追。
“娘,娘,我要去越州!”林月一进秦舒怀的门就大声喊道。
“月儿,你慢点说!”秦舒怀被林月吓了一跳,扶着林月,紧张地关心道。
“娘,小熙出事了!李秋华和她的债主把小熙软禁起来,现在都没任何消息!”林月尽力控制自己的心情,把话说完整。
秦舒怀听林月一说,一颗心瞬时被吊了起来,赶紧看信。
“小姐,夫人,你们先坐下,我们在象州,着急也没用啊!”小蓓看到母女二人的神情,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心里不觉为林熙捏把汗。
秦舒怀看完信,整个人也瘫软下来,好在有小蓓扶她到椅子上。
“月儿,你必须要去一趟!”秦舒怀拉着林月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