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教训的是。”
“东宫早该有个太子妃照料着了,你这些年借口推辞过多少次,朕就不一一说了,近日淑妃借着宴会名头已经选了些名门贵女,都是温良贤淑的,今年该给你的婚事定下来。”
相里贡拱手称是。
“你是个好太子,将来也要是个明君,肃二郎既是贤才,那当为他安个职位,效忠我朝,也做了你的左膀右臂,才是好的。”
相里贡拱手作礼,“谢父皇抬爱,只是儿臣不敢擅为,愿得父皇指点安排。”
“既是贤才,朕得见见,好因才施职,人尽其力。”
“是。”
鱼线微沉,相里华并未挪动长杆,还是那样坐着,任鱼咬钩,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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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有些凉,天大亮时,忆端已经在院子里习剑了,肃千秋也提着剑走出门。
“姑姑,你看我。”忆端见她出来,连忙施展施展自己新学的招式,如同行云流水一样让她赏心悦目。
“好,进步不小。”肃千秋笑着点了点头,抬手舞了一个剑花出来,作势要同忆端比划比划。
忆端这个小个子也不甘示弱,毕竟新学的招式也不是盖的,总得有用武之地。
二人就这样对峙了一小会儿,忆端像一只斗鸡一样,盯着自己亲姑姑的动作,生怕慢了一步半步,显示不出自己的厉害。
肃千秋猛地把剑放下了,转身走回了屋子,朝身后的站得笔直端正的忆端摆了摆手,“我再睡会儿!”
“姑姑!”李忆端在原地跺了跺脚,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看着很有趣。
肃千秋扭头笑了笑,忆端眸中又燃起了些希望。
“咚”一声,门被关上了。
忆端甩了甩手,几乎是蹦着离开了院子,眼里还闪着些泪花。
忆端一出院门,就见霍昶叔叔往这院走过来,他忍住了委屈问好,“霍叔叔好。”
“忆端,你姑姑呢?”霍昶停了步子。
“她在睡觉。”
他说完,霍叔叔就走了,也没再跟他说话,忆端不禁更觉委屈,垂头丧气拖着木剑走了。
霍昶到了院子里,正好碰见了端着一盆水的文姒,文姒笑着问好,“霍大哥早。”
霍昶也笑了笑,“文姒,去叫少主起来。”
“唉,少主刚才不是出来了,怎么又关上门了。”文姒把铜盆放在一旁的台阶上,推开门进去,果然床榻上鼓着一个大包,她走过去用力拍了拍。
“少主!快些起来吧,霍大哥找你呢!”
肃千秋微微揭开锦被,露出一双闭着的眼,“找我干吗?府里没什么事要找我吧!我昨天才回来。”
“我也不知道,总之你该起来了。”文姒又拍了拍锦被。
窗外传来霍昶的声音,他好像要把房子喊塌了一样,声能振虎,“少主!陛下召见少主!”
文姒怔怔看着躺得好好的无动于衷的自家少主,抬手掀了锦被。
肃千秋睁了眼,淡淡看着文姒,“'这些年是太过厚待你了,你都不知道……”
文姒不等她说完,直接搀着她的胳膊让她坐起来,随即走到衣柜旁取衣服,“少主,我服侍你更衣。”
肃千秋淡淡看着衣服,心底已是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