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只是一颗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一如现在的沈让,沈让收手了,他不做了,这样的生意,实在是伤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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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肃千秋回了京都。
路两旁的树早已落尽了枯叶,她才刚过城门,秋雨就淅淅沥沥落了下来,眨眼之间就打湿了整个天地。
路上行人匆忙乱蹿躲雨,肃千秋驱马至肃府时,浑身已经湿透了。
“少主。”守门的丁二见她来了,提起伞走过来接她,肃千秋跃下马钻进伞下,丁二牵过马拉到檐下。
“丁二哥,劳烦了。”她微微施礼。
“少主,你走的这一个月,宫里头几次派人来请你……”
肃千秋顿了顿脚步,“我不在,你们是怎么说的?”
“说少主远游四方去了。”丁二把缰绳递给牵马的小厮,持伞送肃千秋到了府内的长廊里。
肃千秋拍了拍已湿透的衣服,回头问丁二,“京中可出什么事了吗?”
丁二想了想,“京中并无大事,只是……”肃千秋听他支吾,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吧。”
“只是,西部前几天来军报说,太子殿下所领军队行至岭西郡时遇伏,伤亡了十三名军士。”
“好,知道了。”
肃千秋走进门庭,丁二也回头走向门口,收了伞。
雨中的木梁仿佛看起来更笨重一些,廊下光线暗,肃千秋走着,一步一步踏出声响来,眼里的光也渐渐暗去。
她径直回了青梧轩,直接换了一整套干爽的衣物,拆了头发坐在妆案前擦着,忽然就想起那个闷热的夏夜里窗后站着的相里贡。
肃千秋有些恼,又有些烦,直接把棉布丢在了桌子上。
有人要取他性命。
除了容祁,还会有谁呢?
“容祁……你可真是装得一手人模人样的好样子。”青丝半湿,一副姣好的容颜上带着一抹笑。
有人敲门,她回了回神“进来”。门被推开,文姒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步伐谨慎,将铜盆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少主,淋了雨,要用热水好好擦擦,别过了寒气。”文姒取过一块干净的棉布,浸了热水再拧出来递给她。
“谢谢。”肃千秋笑着接过来,文姒取了棉布给她擦头发,“少主一会儿喝碗姜茶暖暖,王婶正煮着呢,一会就端过来,少主要不要沐浴?已经烧了水。”
“文姒,家主和忆端在哪儿呢?”
“哦,对了,家主带着忆端去了城外的玉清观清修,今晨走的。”
肃千秋回头看文姒,“在门口的时候,丁二怎么没告诉我?”文姒闻言讪笑着说,“少主,我又不是丁二,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说?”
她点点头,“也是,不过他俩去玉清观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