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里应外合。”陈遇说话时很有底气,但是江恪知道这样的计划是不太能行得通的,他正要开口时,陈遇又说。
“江恪,若是他们走得路并不是朝着那个千秋的方向,我们也没有办法。”
江恪垂眸点点头,“所以要保全殿下即可。”
“殿下执意前往,不顾一切的样子真让我意外。”陈遇拧眉道,“想六年前的殿下行事果断,丝毫不犹豫,一切以大局为重,那最后一战可是牺牲了生生五百人命才勉强打下来,开始打以前,殿下丝毫不犹豫就下了命令,我还问过殿下是否胜券在握,殿下回了我一句,没有,姑且一试。”
江恪没有说话,六年前他并不在殿下身边,也不知道那个殿下是什么样子,但是他清地看清一件事。
原先的殿下变了,自从这个局里开始扯进肃千秋,一切都开始绕着肃千秋变化,殿下的一次次行事也让人愈发迷惑。
“陈将军,那你点兵吧,还是尽快跟着殿下才是正事。”
“是,你说的是,那我先去点兵,你稍稍收拾一下,在城门等我。”陈遇说完就走了,独留江恪一人静静立着。
……
京都。
冬月二十三是容妃的生辰,前后算下来也就剩下十几日时间了。
宫里头忙里忙外操办千秋宴,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容妃作为宫中高位主,如今又身怀龙嗣,自然是金金贵贵的第一人了,陛下也常常从政务中抽出身去看望她。
人人都知道容妃娘娘这一胎怀相不好,因此这个千秋宴必然要办的让她欢喜才好。
若是一个不留神不讨娘娘欢心,再闹个什么不愉快的,到时候谁出力谁受罪,那可就不是谁出力谁升官的美事了。
策办的主管郑良此时正为这个事发愁着呢。思来想去他决定去找自己八竿子打的着的亲戚郑平大管事公公去取取经,问问道,这个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
郑平刚奉了茶出来,就看见自己那门子亲戚又等在门口了,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为了何事而来的。
郑平走过去示意他到一边去说话,郑良知趣地跟着自己的富贵亲戚往外头走去。
出了两仪门,站在墙根处,郑平这才开口问,“为了容妃娘娘千秋宴而来的吧,说吧,是怎么了?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
“叔公明智,小侄这次来正是因为有一件事拿不准主意,还要请叔公做个指导。”郑良笑眯眯地说。
“是什么事?”
郑良躬身说,“叔公,娘娘的千秋宴是在冬月二十三,左右只剩下十日了,各司的贺礼也都准备妥帖了,只不过陛下还没发话,也不知今年是该如何宴请?”
“怎么宴请人员还未定下来吗!”郑平一听这情况,顿时心里一紧。
“叔公,是这样的,名单早已拟好了,前些日子已经送呈给陛下了,只是时至今日陛下也未发话,不知是看见了没有?”
郑良小心翼翼地问,身子已经快要弓成一个虾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