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一个人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一股寒气朝我袭来,我不禁打了个抖。
一回头,只见一位秃头,吸着大烟的男人站在我们身后,但男人的脸上,写满了一股难以掩埋的英气,就是那种凭眼神就可以吓到别人的脸。
我连忙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哥也警觉地站了起来,扶住往后倾的我后,介绍给我说:“秦笙,这是我的师傅,王博文。”
王博文,那个当地小有名气的演员,听说他在办补习班,但他的班上在本地一票难求,母亲也真是赶下血本啊。但一想到我只是出钱读书,而哥可以在名人的班上上课,我内心又暗暗地不平衡起来。
王博文摸摸胡须,定睛看了我们两个一会儿,忽然想顿悟了些什么似的“哦”了一身,然后笑眯眯地说:“秦朗,想必这就是你的弟弟,秦家的二儿子,秦笙吧。”
秦朗对待师傅的语气又洪亮又铿锵:“是!”像是军人在念口号一样。
王博文听后点点头,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跟传言一样的一个柔弱书生的样子,呆呆的。”
我听到这句话就不开心了,质问他:“你说谁呆呆的啊,大叔?”
哥听了,连忙戳了一下我的手,我轻轻叫了一声疼。而王博文,听到我的这句评价后,仰天哈哈大笑了一阵,笑完后对我说:“你这孩子不适合演戏啊。”
哥也跟着他笑了起来。我心里对哥翻了一个白眼:“有你这么当哥的嘛?话说这师傅徒弟还真是两个怪人。”
王博文之后又说了句:“秦笙啊,将来好好读书,挣大钱啊。”
“哦。”我木木地点了点头。
这时,李南烟也出现在了门后面,她小脸红彤彤的,眼角还有泪痕,但她用娇弱的声音呼唤我:“秦笙哥,不耽搁秦朗哥他们练戏了,我送你回家吧。”
“嗯。”我点了点头,跟着李南烟回家了,既然秦朗哥没有大事,我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里了。不过,李南烟跟王博文,秦朗问了好,敬了礼后才送我回去。
路上,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我问南烟妹妹:“南烟,要不要去卖豆腐脑的小摊上避避雨,我也请你吃一碗。”
听到“豆腐脑”这三个字,李南烟的眼睛里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开心地点了点头。
点了两份豆腐脑,一份放了红豆和糖浆,一份放了辣子和花生米,南烟妹妹吃甜的,我吃咸的。南烟一小口一小口吸食着豆腐脑,让那份甜蜜感无限地充盈在口腔里,我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欣慰地笑了。
但顷刻间,我又想起了看到李静姝打南烟的那一幕,和秦朗哥跟我说的悄悄话,以及南烟跟王博文问好时,王博文的脸色明显地不对劲。
那几分钟,我做着人生中最难的一次内心中的煎熬。
最后,我选择了深呼吸了一口气,保护好自己知道的秘密。
她值得生在更好的家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