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华灯初上。
王寒看着小小的路灯,笑了,心想“世界上总还是有一点儿光亮的。”
把秦母安顿好后,王寒帮她亲手做了一桌子菜:色泽光亮,洒了些鲜绿的薄荷点缀的烤鸭、弥漫着淡淡的洋葱香和纯纯的清酒香的京酱肉丝、还有碧玉盘里装好的精巧可爱的熘鸡卷。
秦母看着慢慢一桌子的菜,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姑娘,你做的饭菜不错啊。”
“哪里哪里,大娘您随便吃。”王寒高兴地说,拿着筷子,夹了一口菜,尝了一口,感受里面的酸甜苦辣。
“姑娘,你容我先帮我儿子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秦母试探性地问,轻轻敲了敲筷子。
“大娘你先吃,我已经帮你联系过了。”王寒撒了谎,毕竟,她只是想让秦母“软禁”在自己家,让秦朗找不见秦母,好让他火烧眉头后不得不撤销有关自己父亲的负面新闻。
“唉,”秦母叹了一口气,说:“姑娘,你是王博文的女儿对吧?”
“嗯?”王寒一听,大惊,把筷子摔在了桌面上,问:“大娘,你怎么知道的。”
秦母淡定地说:“你的五官跟他很像。”
王寒听后,仔细地摸了摸自己的眉,眼,鼻和嘴,像,是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样的质感呢?
秦母继续说:“姑娘,想必你把我铁了心地要留在这里是为了你父亲的新闻对吧?因为秦朗的发言让你父亲的名声收到了损害,所以你要把我留在这里好让秦朗着急。”
王寒看到自己的小伎俩被一下子看穿了,不由得羞愧地低下了头,顿时像找个地缝钻进去,说:“是这样的。”
“但这又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也知道王博文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个人,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维护他呢?再说,把我关在这里也只是缓兵之计,并不是什么长久之策,姑娘,我问你,如果警察到你们家里来了,你该怎么办?”秦母步步逼问,丝毫不给王寒喘气的机会。
王寒听到王博文的名字后,还是勇敢地抬起了头,用力地真诚地说:“我父亲,他在某些地方上还是些好人的,再说他已经死了,秦朗他为什么还要站出来攻击他,就不能还他一个清净吗?王博文不是还当过他的师傅,他的继父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秦母依旧保持着端庄谨慎的样子,说:“王寒。等你再活久一些,你就明白了。对事就对事,不要对人,对人就对人,不要对事。我走了,谢谢您的招待,王寒。”秦母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离开了。打的士她还是会的。
王寒则自己一个人在餐桌上痛哭了起来,她在思量秦母说的那句话,以及自己以后要做出的决定,成熟的决定,让秦母先行离开了。
“寒儿,你又长大了。”还记得以前父亲每回好不容易回一次家来,都会高高兴兴地抱起穿着天蓝色衣服的王寒在空中转圈圈,那时候王寒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他真的有污点的话,作为女儿的她又应该何处何从呢?
找了半天,陶小满和秦笙还是没有找到秦母,后来秦朗来了电话,说:“快回来吧,妈已经回家了。”
后来陶小满知道了秦母是去公园里散步忘记时间了,手机也没电了,就没有告诉两个儿子自己的去向,让两个儿子白担心了半天(当然这是秦母为了圆谎编造出来的)。
不过,这可把陶小满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