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唇，她又捏紧了他的衣角，小声道，“而且，你都不接受我的道歉。”
“不是不接受，而是该道歉的是我。”江暻泞轻叹一声，把下巴搁在怀里人的发顶，“是我小气了...”
小气？
这个词落在苏临曦耳中，先是让她有些迷茫。
但随即，她就反应过来——他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她在别人面前澄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哪怕他当时顶着四方斋幕后东家的身份，哪怕他当时连落在面前的那层轻纱都不能掀开。
可他还是希望，他是被她承认的那一个。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是因此不开心了，直说就是了。”苏临曦弯弯杏目，轻轻靠上他的肩头，“人生在世，不可能任何一件事都处理到尽善尽美。”
“今日你的本意只是用四方斋东家的身份躲过耳目，而不是与我撇清关系。”
“如果你觉得后面的事违背了你的本意，让你不开心了，直接讲出来就好了。”
“揭穿就揭穿，大不了，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凭你的智谋，还怕斗不过一个齐安王？”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江暻泞弯弯嘴角，“你就不怕我一任性，让你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苏临曦撑起身子，对上他的目光，认真道，“不怕，我信你。”
简简单单一句话里边儿，盛满了信任。
可没等江暻泞为之感动，她又笑盈盈道，“而且，不清白也是实话，毕竟阿暻已经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