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怎能对二殿下和大哥使如此狠手?这是比赛,就算你是想要讨好太子殿下,也不应该如此做的。”跟在景墨二人身后的裴悠然翩翩开口。
她这话说得就很巧妙了。
裴锦歌听罢,面上带了几分漫不经心:“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你可知道,诬蔑朝臣家眷,罪名可至大罪。”
大景的律法上罪责分有九个等级,其中又分别归为重罪、大罪和轻罪三类。
第一到三等为重罪,上至诛连九族,下则满门抄斩;第四到六等为大罪,上至极刑,下至流放;第七到九等则为轻罪,多为牢狱之刑。
这极刑之所以排在满门抄斩之后、流放之前,有两个原因:一,极刑针对的是个人;二,极刑过于残忍。
听见裴锦歌扯到罪行上面,裴悠然却也丝毫不慌,她道:“我刚刚亲眼所见,你朝大哥和二殿下的马皆放了暗器,何来诬蔑一说?”
一想到裴锦歌的所作所为,裴悠然的面上就露出了绚丽又得意的笑容,盯着裴锦歌,她眼里的幸灾乐祸异常明显。
我就不信这次还扳不倒你!
诬蔑朝臣家眷的罪名可达至大罪,蓄意谋害皇嗣就要更为严重多了,我且看着,你待会儿还笑不笑得出来。
“证据呢?”裴锦歌笑着道。
想当年我也是看了各式各样的宫斗、宅斗大剧的,岂会给你们留下把柄?
那冰针可是她从小说中看到想法后,自己专门研究的,现在怕是早已化成一摊水了吧!
呵!莫不是真以为,只有你们会使阴谋诡计?
一旁的裴尤辉听罢,瞬间带着满脸的怒气,他厉声向裴锦歌质问道:“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吗?”
“我若是敢做,自然就会敢于承认,但前提是,大公子能否告知一下,我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你兄妹二人如此咄咄逼人?”裴锦歌站得笔直,颇有不屈之态。
反咬一口谁不会?
年轻人就要不讲武德。
“你若想要证据,只需找人一验便行,倒时众目睽睽之下,我看你如何狡辩。”裴悠然道。
她刚才可是瞧得真切,就是裴锦歌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大哥和墨哥哥才控制不住马摔下来的,证据定然就在马的身上。
裴锦歌:“那你就快找人去验吧!验了你便能知道我会如何的狡辩。”
“……”见裴锦歌像往常一派淡定,平静得毫无波澜,裴悠然蓦的有些打怵。
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她所不知的阴谋吧?莫不是裴锦歌是故意如此做给她看的?目的就是想引她故意找茬,造成现在的局面?
若待会儿她找人来验马,却没有从中找到证据,裴锦歌会不会借此发作,说她诬蔑……
越想裴悠然越心惊,思绪百转千回,她却有些拿不准主意。
要说裴锦歌不是故意的,她又确确实实使了暗器,还让自己给看到了。可要说她是故意的,瞧她这架势又着实可疑。
这马场是襄如公主的地盘,如今多是墨哥哥掌控,裴锦歌总不至于能在这里动手脚,悄悄取走暗器吧?
不管往哪方面想,裴悠然都觉得有理有据,她既怕中了裴锦歌的圈套,又怕裴锦歌是故意表现出来的轻松,只得看向了自家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