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乳名“晚”字。
来人正是益安伯夫妇。
人还未行至床前,担忧关怀的声音却是已经脱口而出。
苏清还没来得及说话,窗台上的小鹦鹉先开了口:“都瘦了,都瘦了。”
众人:“……”
这小东西!
跟在益安伯夫妇身后的冬雨见状,赶紧将鹦鹉抱到属于它自个儿的笼子里,转身就提出了房间。
苏清这才出声,糯糯的唤了两句:“爹,娘。”
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那可怜又无助的小模样可把益安伯夫妻给心疼坏了。
他们夫妻子女缘弱,一直没有子嗣,为了苏家香火,益安伯也纳了好几房的妾室,却都没能生下个一儿半女。
为了求个孩子,夫妻俩用尽一切办法,寻名医、吃药材、求神拜佛,好不容易才有苏清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是老来得女,自幼便是二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从小没吃过什么苦。
虽然因此性子被养得娇纵了些许,但本性却是不坏的,也从未干过什么恶事。
如今这外出一趟,被人气哭还摔了一跤就罢了,这一醒来胆子都变小了许多。
益安伯夫人这么一想着,更是心疼,亲切的拉过苏清的手,柔声安慰道:“晚晚不怕,娘在呢!那裴锦歌欺负你,咱们就不和她玩了啊。”
“你娘说得对,不和她玩,你喜欢骑马,改明儿爹爹去给你寻一匹上等的好马来,咱骑个够,不与那等人计较。”益安伯也安慰道。
虽然这件事怪不得那裴家侄女儿,虽然人家还不计前嫌的贡献了自己马车,可谁让他闺女受了伤,便只能委屈一下对方了。
反正从两人这一次的交锋情况来看,以后估计也是玩不到一块儿的,所以这委屈也就不存在了吧!
“娘,你说的裴锦歌……可是荣国公裴家的那个?”苏清有些不确信的问。
刚刚接收完记忆,她就觉得脑海中的那些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一般,但以为是原主相熟的人,便没有多想。
可听到裴锦歌这个名字……
“晚晚,你头疼吗?知道我是谁吗?”益安伯夫人一脸紧张生怕苏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益安伯也毫不例外,满脸的担忧:“还有我还有我,快看看我是谁?”
苏清:“……”
我只是有些懵,又不是傻了。
见自家女儿不说话,夫妻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大夫,快请大夫来。”
“爹,娘,我没事。”苏清赶紧阻止他们:“我只是想问问是不是裴锦歌,毕竟当时是我先找她麻烦的,没料到她人会如此好,有些不敢相信。”
益安伯夫妻俩闻言,又动作一致的松了口气,再次异口同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些累了,想睡会儿。”苏清佯装困乏地打了个哈欠。
那日陪着她外出的丫鬟好像是冬雪来着,她决定先将这夫妻俩给弄走,再好好问问情况。
“累了?那赶紧躺下休息,我们不打扰你,快睡吧!晚点我们再过来看你。”
益安伯夫人一边说话一边让苏清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瞧见她乖乖地闭上眼休息,叮嘱了冬雪几句才拉着自己夫君离开。
躺床上的苏清余光瞥见益安伯夫妻不仅离开房间,还体贴地关上了门,她才起身朝冬雪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