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歌?”景墨听了,邹眉问道:“舅父来的途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遇到了一位命格奇贵的女子。”雎兀摩擦着手中的悄无声息的铃铛说道。
景墨突然心念一动,杵着拐杖就走到书柜边,从上层拿出了一幅画来,他将画对着雎兀打开,问道:“舅父说的人,可是画上的这位?”
画上的女子容貌倾城,手握短鞭骑在马背上的英姿飒爽,背景上的群山万壑,点缀得她那一身清冷的气质独绝冠顶,一袭红色骑装张扬又放肆。
仔细看去,不是裴锦歌还能是谁?
光看这幅画就知道,下笔之人定然见过裴锦歌襄如原骑马的样子,因为背景虽有所改变,但人却是没有的。
雎兀没有去问景墨为何会有这样的画作,他的视线完全被画上之人吸引了,他点道:“不错,就是她,你可知她是谁?”
想不到上京竟有这般人物,若不是今日恰巧撞见,他定然是要错过的。
景墨回答道:“她就是定安王府的嫡长女,裴锦歌。”
刚刚雎兀只顾着去看景墨和画了,没有注意到下属话中所说的字眼,现在景墨再提了一遍,他直邹眉头道:“定安王府?哪个定安王府?我为何没有听过。”
上京的事他不说了如指掌,但大体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尤其是出了新贵这种事。
雎兀又道:“为何你也没在信中提及?”
“这是近来才发生的事。”景墨解释道:“父皇看中景沉熠,特意加封荣国公裴末为异性定安王,并封他的女儿为郡主,好给太子赐婚。”
“绝对不行!”才听完景墨的话,雎兀就立刻出声,他道:“如若裴锦歌真是裴末的女儿,绝不能让这场亲事成功,裴锦歌绝对不能嫁给景沉熠。”
景墨怎会不知其中的弯弯道道。
他也不想让这场亲事成功。
裴末身为异性王爷,又深得父皇信任,景沉熠若真娶了裴锦歌,便又多了一道强劲的阻力,他的机会更渺茫。
更何况,他也不想裴锦歌属于他人。
景墨道:“赐婚的圣旨父皇已经下了,再有几日便是裴锦歌的及笄礼,随后就是景沉熠及冠,一切都顺理成章,如要阻止,需得好好谋划。”
雎兀沉重道:“墨儿,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裴锦歌真与景沉熠结为连理,那你这么多年的谋划,终将是一场空。”
“舅父……”闻言,景墨心里一紧,他问道:“你是不是探知了什么?”
雎兀摊开手,将手中的铃铛递给他看,并道:“这是我从师傅手中得来的识心铃,知道它有什么作用吗?”
景墨摇了摇头。
他见过这东西,一个不会发出任何声响的哑铃,幼时舅父给他玩过,但他的确不知它有何妙用。
雎兀收回铃铛,同时对屋子里的其他人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等所有人都离开,雎兀才继续道:“识心识心,它虽叫识心,却不是真的可识心,而是可以、识命。”
“识命?”景墨有些疑惑。
“没错,就是识命。”雎兀点头,似有些感慨一般:“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虽不知道他为何提及幼时的事,但景墨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