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为什么，对上裴锦歌那双好似看透一切的眼，李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小贱蹄子，什么……有这么凌厉的眼神了？
裴锦歌垂下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二婶可能是真的没有冤枉我，可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你与二妹妹究竟想做什么。
我早说了，我不会和二妹妹抢人的。太子殿下的风姿，已经足够我欣赏一生，我看不上二皇子殿下。
我又不是二妹妹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我不会放着珍珠不要，偏去捡鱼目的。
当然啦，就算二皇殿下是珍珠，我也断断是不喜。上次在襄如原，他为了二妹妹刁难我，我便想以后绝对不能找这样的夫君。
何况，他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这颗夜明珠，无论在哪里都会发光。
是个人啊，都知道怎么选择。”
众人都被裴锦歌的话惊到，其中不乏一些感叹她胆大包天的人。
太子和二皇子都是天家人，就算她是未来太子妃，也不可如此评头论足吧。
简直太太太太大胆了。
居然还将二皇子比作鱼目，还公开说瞧不上人家。
猖狂，太猖狂了。
虽然她们也觉得，太子殿下就是一颗夜明珠，而二皇子……好吧，这比喻还挺贴切的。
尽管二皇子殿下本身并不差，也是个玉树临风、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可与太子殿下比起来，还真就是鱼目和珍珠。
李氏险些被气得跳脚。
这小贱蹄子，太不要脸了，竟然敢如此贬低她的雅雅和二皇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想着不能被裴锦歌牵着鼻子走，李氏道：“沅沅，你不必如此转移话题，就算待会儿抓到贼人，我们也是愿意听你狡辩的。”
她的话就相当于在否定裴锦歌前面的话。
言外之意就是，裴锦歌与那贼人私会，却怕没有机会狡辩，才拉裴悠然来挡刀。
这一弯转一弯、绕来绕去的话题，让众人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虽然刚刚裴锦歌的有句话说得不错，她们与定安王府的关系比较和谐。
可她也不想蹚这趟浑水啊！
裴锦歌是未来太子妃，也算半个天家人，不管这其中的真相如何，这事情涉及到皇家，总归是不好善后的。
若是不好的风声传了出去，以圣上对太子殿下的看重程度，说不定会采取雷霆手段来处理。
到那时候，她们这些目睹了全过程的人，还不知道会经历些什么。
于是，众人看李氏的眼神，不可谓友好。
大家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李氏是在放屁，裴锦歌说的才是真理。
裴锦歌不负众望，她道：“二婶，我本来不欲说的，可你如此咄咄逼人，那我便只能对不起二妹妹了。”
听她这么一说，李氏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将所有的计划前前后后都过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地方有漏洞，她又才稍稍心安。
可她提起的一口气还没有放下来，就被裴锦歌的话绕得心里一紧。
裴锦歌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一瞬间恢复高高在上、冷静无比的模样，就好似刚刚说话轻声温柔，处于下方的人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