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氏还不知道,她身体之所以会变好,是因为裴锦歌悄悄给她用了千年玉露芷,压根就与沪禄寺毫无关联。
“贵小姐这是惹邪祟之物。不过夫人也不必担心,老道既然看出来了,那自然有应对之法。”
寺丘道长虽心下疑惑,为什么早先说好的‘老夫人’变成了‘小姐’,但他也没有深想,只当是临时改变了计划。
所以他才对唐氏说出这番话。
唐氏杵着拐杖感激不尽:“那就劳烦道长了,老妇以后一定多去沪禄寺进香油钱。”
从众人一来就发现了的裴务站在门边,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阻止寺丘。
过程不重要,他们要的是结果。
寺丘得了唐氏的话,就神神叨叨念了一大堆正常人听不懂的东西,然后就着拿个破罗盘开始四处找方向。
毫无悬念,最后方向定向了行止院。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还没有在吴氏暂作歇息的屋子缓口气,又跟着寺丘一路去了行止院。
站在行止院门前,寺丘一脸严肃:“老夫人,这是谁的院子?若不出意外,那邪祟应就在这里面。”
唐氏面色凝眉,眼底带着浓浓的担忧和顾虑,不过到底她也未作隐瞒。
她一边用眼神看向来裴衡抱着的裴锦歌,一边道:“这是沅沅的院子。”
顾虑是真,担忧也是真,可是都通通比不过乖孙女的安危。
寺丘道长闻言,愣了一瞬。
殿下给的地址,分明就是这个地方,他们的目标是这院子的主人,不应该昏迷的会是……
寺丘将视线看向了人群里的裴务,有示问的意思。
见后者冲他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寺丘便知计划没有变,只不过出来意外。
想好待会儿要的说辞后,寺丘道:“待老道进去瞧瞧,那邪祟之物究竟是何东西。”
一行人包括唐氏等人都跟着寺丘进了行止院,唯有裴锦歌悄悄拉了拉裴衡的衣角。
打从寺丘道长一来,再结合玉芷说的东西,裴锦歌就猜到了这些人的计划。
当真是不遗余力的对付啊!
受到裴锦歌示意的裴衡退到人群边缘,等所有人都离开了,他才放下裴锦歌。
“辛苦小叔了。”裴锦歌露出一抹真心的笑。
“你这是在什么?”裴衡甩了甩带着酸意的手,语气没有质问,反而带着关心。
“不是我在做什么,而是二房的人在做什么。小叔且看着吧,看他们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裴锦歌目视院中远去的一行人,目含凌厉。
也是为难二房的人了,这次如此费七拔力的算计她,却注定要以失败告终。
“罢了罢了!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有分寸就好。二房的人本来就不是东西,也不必和他们客气。”
说着,裴衡又道:“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有些好奇里面会发生什么了。”
虽然大致也能猜到,但亲自看到的总归是不一样。
他可是很想亲眼看看二房是如何自食其果的。
知晓他的想法,裴锦歌道:“小叔,您先过去,我回屋换身衣服。”
做戏要做全套,何况如果她现在就进去,怕是好戏就唱不下去了。
“好,那我就先去了。”
裴衡离开,裴锦歌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今雀在前院同裴惜颜她们一起,赵嬷嬷昏迷着的,玉书又还在客屋,是以屋里就只有玉芷一人在。
见裴锦歌回来,她赶紧迎了上去:“姑娘。”
裴锦歌点点头,问道:“都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