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粉渐渐散去,裴泽与柳夏月同时认出了他。
“裴景瑞?”
“瑞儿!”
柳夏月皱着眉头,看着重伤的裴景瑞,自言自语“这人自从遇到梦纯后变得好倒霉”
裴泽上前来抢裴景瑞,被柳夏月直接在头上捶了三个包“放开,放开,放开!这是梦纯的私有物,你不能拿走。”
裴泽大喊“他是我儿子!”
柳夏月冷哼一声“你还是我柳家养的狗呢,我牵你你肯跟我走吗?”
看到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裴泽怎能因为柳夏月几句嘲讽就放手,他死死地扯着裴景瑞的手臂“瑞儿,你这是干什么?爹不是故意伤你的,你冲上来干什么?”
裴景瑞的气息不稳“爹爹,别与柳家再结怨了。”
裴泽一愣,他不知道裴景瑞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可他现在也想不了太多。见柳夏月不肯还人,他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把儿子还给我!”
柳夏月才不相信鳄鱼的眼泪,再加上裴景瑞现在是叶梦纯的人,她果断的摇了摇头“你儿子迷途知返,你把他带回去干什么?”她指了指旁边残破的房子和无辜死去的百姓“难道让他再做混蛋?还是说,在你们裴家眼里,杀人放火才是正常人?”
“你!”裴泽恼怒。
柳夏月拖着裴景瑞,转身一跃飞走了。
裴泽急道“快去追,把少爷救回来。”
裴景逸在旁看了全部经过,心里已经转了十八个弯了。
他之前那么对裴景瑞,若是他把这件事告诉裴泽,自己还有活路吗?
裴景逸扶着墙站起来,自己一人悄悄离去了。
他要在裴泽找到裴景瑞之前,赶往军营去见自己的父亲,晚了,他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宋子晋出来寻柳夏月,看她拖着重伤的裴景瑞,一脸忧愁的走上前“他替裴泽挡了伤?”
柳夏月震惊道“你这是为了与梦纯登对,也走玄幻风了?”
宋子晋拉起裴景瑞的手诊脉“他伤的不太重,应该不是你所为。”
柳夏月竖起大拇指“这你都知道?”
宋子晋叹了口气“我见过柳姑娘的掌力,你动手不是震碎人的心脉,就是打穿人的腹腔,绝对不会这么温柔。”
宋子晋接过裴景瑞,将他扛了起来。
柳夏月跟在他身后“因为爷爷说,做人做事要尽全力。”
宋子晋冷冷回道“我想,柳老爷子所说的尽全力,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
裴泽爱子心切,累的气喘吁吁,终于追了上来。
只是他没想到,宋子晋也在这里。
裴泽有点意外“誉王殿下?”
宋子晋将裴景瑞仍在一旁,回头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屑“裴将军,好久不见。”
裴泽让自己的手下退后些“您怎么在这,还跟这小贱人柳家姑娘在一起。”
他脱口而出,看宋子晋瞪眼才改了口。
宋子晋冷哼一声“我的事,也是将军该过问的吗?”
裴泽被噎了回去,不敢再问,只是一双眼一直紧盯裴景瑞,见他表情痛苦,心里十分着急“誉王殿下,那是我儿子裴景瑞,请誉王殿下开恩,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心,让我把他带回去治疗。”
柳夏月在宋子晋旁边跳来跳去,声音大的离谱“别给他,别给他,气死这个老东西,千万别给他!”
宋子晋挑眉“既然他是你儿子,你就应该清楚,他现在的身份。”
裴泽一怔“身份?他是皇宫的”
他还没说完,宋子晋便摇了摇头“他以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誉王妃的贴身侍卫,是我誉王府的人。”
若是宋子晋第一个这么说,他会觉得这是个托词。
可柳夏月刚刚也说他现在是叶什么的人,他就信了。
难怪瑞儿不见了,原来是投靠了誉王。
这不巧了吗?
正好他爹我投靠了誉王的外祖父,是自己人啊!
裴泽突然有了笑脸,吓得柳夏月以为他疯了。
裴泽冲着宋子晋行大礼“誉王殿下,其实咱们是自己人。我追随李老太公多年,一直在为李家效劳。这是李老太爷亲自交予我的鬼牌,您过目。”
宋子晋接过玉牌,这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东西。
这个裴泽,是李老太公十分信任之人。
柳夏月在旁看的云里雾里,也听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
但有一件事,她很清楚,那就是绝对不去相信任何一个伤害过她们的男配。
这一点,她比叶梦纯与宋静容做的都好。
看柳夏月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宋子晋小声说道“柳姑娘这是在怀疑我?”
柳夏月摇摇头“不怀疑,就没相信过。”
宋子晋知道自己搞不定她,只能实话实说“我想留下裴景瑞,柳姑娘可否给我这一点面子?”
若想深入了解裴家与李家的勾当,必须得到裴泽的信任。
留下裴景瑞,就是最好的办法。
柳夏月对宋子晋伸出了手。
宋子晋微微皱眉“你要什么?”
“钱啊?”柳夏月一副你怎么不懂规矩的样子“梦纯每次有事求我,都会给你一叠子银票。”
一叠子?
你是骗了我媳妇多少钱啊?
宋子晋轻咳一声,他的钱全在赌场输了,而且就算没输,他也没有一叠那么多。
不过,想要打发柳夏月,还有另一个办法可选。
宋子晋勾勾手指头,让柳夏月凑过来一点“我把钱放在了”
柳夏月半信半疑“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