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苏沐染的手，伸得够长。
看出绯烟的疑惑，苏沐染也没有隐瞒，直言开口，“凝香是我的人。”
原来如此。
绯烟还是清楚的，凝香极受皇甫奕的宠爱。
可皇甫奕却是万万想不到，日日宠爱的枕边人，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二则，绯烟的手里，握着皇甫元启的命。”
听此，绯烟了然。
她猜得没错，皇甫元启身上的相思引，是苏沐染下的。
而她并没有告诉皇甫元启中了相思引的毒，所以苏沐染才怀疑她对皇甫元启也有不轨之心。
毕竟，如果真的是为皇甫元启好，她又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如此大的隐患留在皇甫元启身边。
“娘娘心思缜密，绯烟佩服。”
抽丝剥茧，一点蛛丝马迹便能推测出源头，苏沐染虽为深宫女子，心思却是少有人及。
“第二，绯烟想问，若有一日我置苏家于死地，娘娘可会干涉？”
绯烟看向苏沐染，目光幽幽。
苏沐染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开口，“苏家的事，和我无关。”
绯烟凝眸，苏沐染的反应在绯烟的意料之中，但绯烟却是不全信。
“苏家不止同绯烟有怨，也同我母子二人有仇。”
“但我终归生于苏家，所以我不会对苏家出手，但也不会出手相护。”
说起苏家，苏沐染的眸子里终是闪过了一抹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苏家，她又怎会落到今天的境地。
苏家，全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死不足惜。
苏沐染的意思很明确，如果绯烟对苏家出手，她必然袖手旁观。
绯烟不知道苏沐染究竟同自己的母家有什么怨，可从皇甫昭一事上就可以看出苏沐染的坚决。
至于苏沐染和苏家之间的恩怨，绯烟也不会过问。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问娘娘的相思引，来自何处？”
这也是绯烟刚刚的疑惑之处，相思引是寒月谷独门密药，绝迹江湖已有十几年，苏沐染是从何处得到？
苏沐染一愣，她没想到绯烟会问出这个问题。
前两个问题她都猜到了，可是却不想绯烟竟然对这相思引感兴趣。
沉思片刻，苏沐染开口，“这相思引，是我亲手所制。”
绯烟怔住，可以说，绯烟之所以改变心意，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这相思引。
绯烟以为是苏沐染同寒月谷有渊源，可却是万万那没想到，这相思引，竟然出自苏沐染之手！
“娘娘可是师从寒月谷？”
“寒月谷？”
显然，苏沐染并不知道寒月谷。
其实绯烟更想问的，是苏沐染是否识得那个人。
说到那个人，绯烟只能轻叹一声世道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