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善惜眼神慢慢暗下来开始回忆:“我妈死的前一天,我们学校提前放学回家,我拿着数学满分试卷,准备给他们一个惊喜,那是我第一次数学满分,但是他们没有在客厅。我背着书包上楼去他们的房间,我看到他们的房门虚掩着,接着就是他们的争吵声。我爸惹了人,让我妈把我送给人家玩一晚上,呵呵,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本以为我妈拒绝了后,这件事就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我从学校再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我妈的尸体。”
时黎洛又问:“你怎么确定一定是你爸造成的?”
骆善惜想了想说:“是宗叔和我说,他打电话给债主说,我妈不同意那我抵债。而且我妈根本就没必要去那里,是他说要吃老城桥下的冰糕,我妈才会去那里,要不是他和那些人撺掇好,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严之刑抓住了一个重点:“你是说宗叔告诉你的?也就是说宗叔会说话?”
骆善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对呀,而且我还记得我妈小时候,经常和他比跑步,他总是在后面叫我跑慢点。”
时黎洛:“也就是说宗叔没有瘸腿?”
骆善惜:“没有。难道……”
郁轻尘看着她点了点头,骆善惜被吓得瞪大了眼睛:“抱歉,从我和他闹翻后,我就再也没回去过,家里发生了什么,怕也只有宗叔才能给你们答案。”
严之刑:“最后在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家花园为什么会种那么多树苗?”
骆善惜想了想说:“我走之前花园里只有一小块被妈妈拿来养花了,以前里面没有树,更别说树苗了。”
“好,谢谢你的配合。”严之刑说。
严之刑看着眉头紧锁的四人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都下班吧,明天早上继续。”说完大家都瞬间放松了,郁轻尘和高远窝进椅子里。
时黎洛:“迟帆,一起去喝奶茶放松一下?”
沐迟帆:“好啊!买完奶茶再一起回家,还是抹茶味奶茶?”
时黎洛看着他笑道:“还是原味奶茶?”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这种一起喝奶茶的日子,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严之刑听完后看了沐迟帆一眼说:“把今天的会议笔记给我看看。”
“啥,开这种小会还要写记录?”沐迟帆不知道开会需要做笔记,毕竟他之前学的都是理论知识。
严之刑:“我们是专案组,每一次会议都不是小会,你得记住这一点,你补完笔记再走。”
时黎洛直接拿着笔记本,复印了一份给沐迟帆,“这样可以了?”说完也没等严之刑回复,拉着沐迟帆就走了。
郁轻尘看了一眼严之刑,有看了看时黎洛离开的背影,说道:“啧啧啧,霸气啊!”
高远:“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而且他好像还没生气,有意思,有意思。”
严之刑看着坐在椅子上看戏的两人,冷声说道:“看戏看够没,还想不想下班了,要不上楼帮我拼尸体?”
说完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严之刑眼前。
严之刑去休息室磨了一杯咖啡,出来正好看到高远和郁轻尘离开。
他端着咖啡喝了几口,上楼后就把咖啡放在桌上,进了解剖室。
严之刑特意把空调调的很低,怕炎热的天气会使得尸体发臭。他重新戴上口罩和手套,又开始继续拼凑。
22:00
时黎洛回到家里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她在等待。
果然没多久,电话响了。
“你在等我的电话?”
时黎洛听到后很吃惊,“若不是我十分肯定,我家里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可能还会以为你在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