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扬轻扯嘴角,“有证据吗?”
他缓缓看着林长柒,似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窟窿来,不甘的火焰在他眼中跳动,“你总是轻而易举就能获得最好的东西,身份,地位,爱人。”
眉千笑听他这般说,语气像将林长柒所有的一切,都当做是走狗屎运得来的,胸膛起伏,一撩卷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林长柒所得到的一切,从来都与代价对等。
人这一辈子,总不可能一帆风顺,客观上来讲,有多强大,就得受多少苦,遭多少罪。
林长柒云淡风轻,笑眯眯道“只有自甘堕落的人才会抱怨命运的不公。”
“白亦扬,你真可怜,只会用恶意揣摩别人,你眼中的世界,也不会有鲜花和光明。”
林长柒微微垂眸,右手低头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长相守戒指,“你其实有一个很爱你的人。”
他说完这句话,撂下白亦扬,和眉千笑转身离开。
白亦扬抿着唇,转过身神情冷漠地看着秦素带着灿烂笑脸的遗像。
天色有些阴沉,空气中泛着冷,直到雨珠打在石板上,白亦扬茫然地回过神,奇怪于为什么自己身上没有被雨水打湿。
只见一把蓝色的伞已经在他头顶了。
他眯着眼回头,只见身材高大的男人举着这一把小伞,半边儿身子都淋透了,还相当执拗的把伞的大部分都给了他。
身上穿着一身蹩脚的西服,尺码明显不合适,穿在男人身上过于紧绷了,配上了领带,但系的很丑。
男人正是白亦扬的法定法定伴侣,比白亦扬大两岁,名叫岑溪,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悬浮车维修工。
白亦扬心中一跳,“你怎么来了?都说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跟我在一起!要被有心人看见,我的事业就被你毁了,知道吗?!”
岑溪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我看到直播……他们说得很难听……我怕你难过,就来这个墓园碰碰运气,刚好下雨了。”
男人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憨直,面对白亦扬的苛责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白亦扬没有那个耐心,打断道“还有你穿的什么东西?真是丢脸。”
心口像被刀狠狠捅了一下,有些喘不上气的难受,岑溪默默道“上次基因库见面,扬你嫌我穿工作服……”
岑溪说话温吞,一看白亦扬的脸就又脸红紧张起来“我以为穿西装,你会高兴一点……店里卖的太贵了,我还想攒钱给你婚礼呢……这件清仓,便宜点儿……”
白亦扬打掉岑溪的伞,“婚礼?岑溪,我们两个早就在基因库绑定一年之后就离婚了吧?再说了,基因库绑定期间的那张结婚证不做数明白吗?看着你就烦。”
白亦扬头也不回朝墓园外走,结果早就自己开车走了,没多大一会儿白亦扬还收到了来自经纪人的一顿臭骂。
无非就是责怪他为什么不提前做好准备,就因为那么一句话,公司替他筹备的计划都成了笑话。
白亦扬麻木的低声下气的道歉。
“我看你就是脑子坏了!自己好好淋淋雨反省反省吧!”
“嘟——嘟——嘟——”
白亦扬叹了一声,天空黑蒙蒙的,羽也很冷。
忽然,头顶天空似的蓝色。
还是那把伞,都有些旧的发黄,写着“真诚维修”。
白亦扬回头刚想骂两句,却见岑溪鸵鸟似的,把西服外套拿来盖住头,即使看不见,好像也注意到了白亦扬的视线。
闷闷道“扬看见我的脸,觉得烦,那我盖上就好……额,声音也烦,那我不出声。”
“咱妈的欠的钱,我给了,他们不会上门讨债……”
白亦扬沉默片刻,“傻缺。”
岑溪对他很好,非常好,11年来,他无数次的冷脸,岑溪就像个智障一样,不懂痛,不懂放弃为何物似的,一跟就是11年。
白亦扬有些恍神,他的悬浮车被送去岑溪的修理厂,去取车的时候,记得他兄弟问过
“你那老婆,你天天藏着掖着,宝贝得很,我看他对你不是很上心啊,图个啥?”
岑溪只是挠挠头,憨笑道“我妈说了,要对老婆一辈子好,只对老婆一辈子好。”
白亦扬垂眸,如果岑溪作为alpha,等级再高些,有钱些,身份体面些。
或许,选择这个傻缺也不是不可以。
但也只是如果,现实就是岑溪亿能评定精神力评定只有d级,长相一般,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修理工。
他给不了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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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娱乐圈几大八卦。
第一,某私生饭,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酒店,这事儿本来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
但奈何,酒店帝国五星级,接待的都是身价不菲的有钱人,所有员工已经经此确认,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走了一系列程序,杀人的并不是酒店人员。
那只有可能是外来的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