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
天元里的九幽神殿的人逐渐撤了出去,而天元的皇族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那九幽神殿的人终究是回来的,再多来的时候,就不是只是暂时的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他们希望等到九幽神殿的人在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具备了跟他们一战的能力,鱼死网破的能力。
“你觉得这天元城还能安静多久呢.“
青年皇帝站在城墙上,看着自己的巍巍河山,束手而内,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以及他的衣衫,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不不同,这震着天元的定海神珠,而当他一倒下,这天缘似乎也就随之到了,就跟他当年一样,这倒下的时候,便是这个国家倒下的时候。
“真是让人难受啊。”
眼神中满满的悲伤。
“我不知道这天元城还能安静多久,但我知道我很难帮你护住这个国家。”
南柯叹了一口气,她很不想把这事实告诉这个老皇帝,他的背已经够弯了,这么多年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而如今他依然是将这些责任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跟当年的自己一样。
“没有关系的,我从来都没有把赌注,只要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我也知道这盘棋,根本就就走不赢的,我似乎都能预料到我的未来,这个国家的未来,我一旦闭上眼,我希望看到的祖先,他们有的人眼中是责备,有的人眼神中是鼓励,但是只要闭上眼就好了,有时候觉得这太累了。”
南柯拍了拍了皇帝的肩膀,他不知道该怎么缓解他的悲伤。
就跟他当年不知道怎么缓解自己的悲伤一样,一个皇帝是不能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自己的脸上的,他们永远都是那样威严的模样,即使内心再伤感,表面上还是冷漠的看着前方,似乎他们的心脏是钢铁做的,从来都不会被人间的事物感染。
“你的眼神总是充满着理解,仿佛你也做了很多年的皇帝似的,可是你看上去,还没有我当皇帝的年龄大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不算是理解吧,我们呀,都是看清楚了现在局势的人,都是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了,其实知道未来的事情,并不是件好事,过好当下才是件好事。”
南柯靠在城墙边
微风吹起她脸庞的头发。
这北方的寒风,总是那么的熟悉,一如百年前,刺骨冰冷。
“这寒冷的北风还要刮到什么时候啊!”
老皇帝有些悲伤的看着前方,他已经在天缘待了太久了,忍受着北方的寒冷,也太久了,戈壁荒漠,他看的太多太多了。
“怎么还没有习惯这种寒冷吗?”
“我原本是可以习惯的,可是我经历过南方的风,看过那里的风景,听过那里的曲子,也见过那里最美的人。”
大概在天元这么多年,他最大的愿望就离开这里去一趟难过。再牵一匹瘦马,躲着他在绿柳岸堤走一遭。
去折几朵春花,看那南归的大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