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目标的资料我一个星期前就发给你了，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看？啊？你个臭小子，这回任务重大，上面很重视，你要是搞砸了都没命赔罪！”
老家伙前所未有的严肃，让墨子单不得不留了个心眼，不过嘴上依旧毫不在意：“什么嘛，这么严重。”
墨子单点开他好久没有登录过的邮箱，自动过滤掉那些垃圾广告，点开老家伙一周前给他发的那封加密邮件，看着照片上不算陌生的面孔，他的嘴角再次上扬，他扭头瞥了一眼提着大包小包在人群中蹦哒的女孩儿，眼中浮动着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哟，巧了，初一啊……”我们来日方长啊。
吃过晚饭，初一、康乃馨和秦阳仨人一起闲逛了一阵，快到烟火表演的时候，初一再次趁机溜走，给俩人留下二人空间。
康乃馨其实早就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的那一刻，她再次听到了那句秦阳说过不止一遍的话，居然还是那样坚定。
“康乃馨，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回酒店的路上，初一见秦阳情绪低落，一直灰头土脸地跟在他们后面不说话，便知道这家伙革命依旧尚未成功。
康乃馨完全把秦阳当空气，只是回房间时对初一说：“一一，陪我聊会儿天吧。”
“好”，初一给秦阳使了个放心的眼色，让他不要多想，便跟着进了康乃馨的房间。
康乃馨坐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夜景久久没有出声，初一也不急，只是自顾自地低头看着手机，安慰秦阳那只受伤的小狼狗。
“一一，如果明明知道这是一件不会有结果的事情，你还会去做吗？”
初一一听康乃馨说话了，马上放下手机，玩笑道：“这是让我开人生小课堂的节奏？”接着她正色道：“你是在说你和秦阳吧。”
见康乃馨没有否认，初一问：“开心么？”康乃馨似乎略有不解，初一重复道：“我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开心么？”
“开心”，那两个字声音不大，康乃馨回答得干脆且坚定。
初一看着康乃馨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摆摆手：“那不就得了，享受当下不好吗？又不是所有情侣都会一直在一起的，那结了婚还有离婚了的呢，反正现在开心就好啦，我是一直不懂你是咋想的，每次都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什么鬼？不然就直接拒绝嘛，给他一个痛快，你要是舍不得，不然就在一起试试，不试试，你咋知道到底合不合适，你又咋就知道你们最后的结局呢？我就是不想让你后悔，如果每一个选择都会后悔的话，那就选一个会最让你开心的。”
康乃馨望向远处的灯火，对初一勾起一抹无力的笑容：“一一，我再想想吧。”
初一无声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康乃馨。
初一说的，康乃馨都明白，可是，到现在她都还清清楚楚记得：“虚境守则第四十三条：巫师不得与白丁互生情愫。”一旦被发现，清除白丁记忆是肯定的，巫师会被永远禁止离开虚境，这也就意味着，相爱的两个人永世不得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