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乌瑟尔气得挥动手中的铜锤,对着空气中狠狠的擂了一番!
乌瑟尔:“老百姓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这饭桶好歹是一方父母官,其心之歹毒,与那豺狼何异?”
闻言,刘悯换上了一脸严肃的表情:“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饭桶虽然各方面能力都不行,但却把这条无情的铁律贯彻的非常好。呵呵,可惜,他遇到的是我。这[三阳郡]的百姓他不要,我要!!”
说罢,刘悯当即对着乌瑟尔招了招手。
刘悯:“附耳过来。”
乌瑟尔:“遵命!”
一通耳语下来,乌瑟尔听得连连点头。
乌瑟尔:“高!高啊!!”
刘悯:“赶快去落实吧!”
乌瑟尔:“遵命。”
说话间,乌瑟尔迈着两条小短腿,往前军去了。
……
入夜,方境门,城楼之上。
范二同和一众将领,守在围栏边,一脸的焦躁。
范二同:“奇怪啊!这天都漆黑了,那群家伙到哪去了?”
这话一出,[天府营]统领轻声道:“不会是,他们不知道这[三阳郡]分内城和外城吧?”
这话一出,范二同当即摇了摇头。
范二同:“没这个可能![方境门]虽谈不上天下皆知,但凡是兵家,在用兵之前,肯定会对[三阳郡]做详细的战术规划的。换句话来说,无论是谁用兵,都应该知道,在攻下外城之后,应该立即挥师[方境门],力求一鼓作气,将内城一并拿下!”
统领:“可咱们都等到现在了,愣没见半个山精的身影啊?”
范二同:“是啊!这就有些奇怪了。按照白天那些山精攻打斜坡的猛烈势头,不应该会放缓进攻的脚步啊!来,你们说说,那些个山精,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话一出,周遭一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问号,大家都没个主意。
这时候,有个身影,站了出来。
没得说,还是那个尖嘴猴腮,两颊无肉的阴毒副将。
副将:“启禀大人,在末将看来,敌人可能是出于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在跟咱们玩捉迷藏。或者说,也可能是长途跋涉颇为劳累,打了一场硬战后,原地休整了。但不管是哪种可能,咱们不能在等了。我们需要主动出击!”
这话一出,范二同当即调转头来,出声道:“你的意思是?”
副将:“不错!请大人即刻下令,挖开堤坝,让[得阳水库]决口,彻底把外城给淹了!!”
这。。
没得说,周围一圈响起一片的摇头声。
见状,同样纠结不已的范二同,带着些许质疑道:“这么做,怕是不妥吧?”
副将:“敢问大人,有何不妥?”
范二同:“这万一那些个山精在打下外城后,并没有进来呢?那样的话,咱们的水不是白放了?”
话音未落,周边一圈忙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目前不可轻举妄动!还是等那些山精出现在城楼下的时候,再行决口不迟!要不然的话,这口决了,却没淹到目标,反倒把外城百姓给淹了的话,岂不是白白害了数万条活生生的性命?”
闻言,副将那张颧骨高耸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狠厉。
副将:“禀大人,禀诸位将军,按我说,这个计划并没什么不妥之处!所谓宁可杀错,绝不放过!只要把外城淹了,不管能不能淹到山精,至少能保证一件事,那就是[三阳郡]的外城变成了一片泽国。哼哼!到了那时,那些山精纵然想要攻打[方境门],恐怕也过不来。”
众人:“这。。”
副将:“诸位可曾看过之前的[巴郡]战报?据我所知,上头可明明白白的写了,这[天府营]大将军——林奇龙,曾用[巴山蓄水池]成功击退过那些牛精!后来,要不是树精及时出现,那些不会水的牛精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说,敌军的主力——牛精,是怕水的!只要外城变成泽国,他们就过不来。”
话音未落,众人忙道:“可你也说了,不还有树精呢吗?”
副将:“树精数量太少,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威胁。况且,诸位难道以为,小小的[巴山蓄水池],能和咱们的[得阳水库]相提并论?呵呵,在我看来,树精并不是不怕水,而是不怕少量的水。一旦遇到山洪似的大水,保管它也扛不住!!”
这话一出,周边一圈的将领尽皆陷入了沉默。他们齐齐把目光投到了紧锁眉头的范二同身上。
最后的决定,只能由他做出。
只见范二同的眉毛舒了皱,皱了舒,如此循环往复十来遍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