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一直在原处看着,他家少主心思单纯,许多事都爱摆在脸上,不怪别人猜的出。
“什么七窍玲珑心,我都还没说呢?”
“少主不是提到亭渊公子了吗?事关亭渊公子,此处又是苍梧渊,除了亭渊公子的清誉还能是什么?”
江行舟瞳孔猛地放大:“你也知道?”
锦书翻了个白眼,他家少主就是爱一惊一乍:“以前听过几句,随侍们爱嚼舌根,这一路上,私下又听过几句”
江行舟脸一板,这些随侍真的是长舌妇,回去得好好管教。
锦书低声问:“亭渊公子没事吧?”
“司齐中了一剑都没死,他当然没事!”
封山是一般人能封的吗?那得是门派掌门或者传人才能封!
“那少主方才没说,也是为着亭渊公子着想吧?”
坠崖没死,却出不来了,这在外人看来,还不如死了呢?
江行舟长叹一口气:“怎么和落落师妹说?”
你哥哥还活着,就是,就是出不来了?江行舟甩了甩头“我去看看她”
白落落帐篷中毫无动静,江行舟一掀帘子钻进了帐篷中,白落落背对着叶衡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在摆弄什么,江行舟伸头一看,是一块玉佩,他记得白亭渊也有一块的。
江行舟后退两步,坐在了叶衡身边,眼神询问;“怎么办啊?”
叶衡沉默不语,眼中划过黯然。
三人就这不言不语,一直到帐篷里漆黑一片,泓里拿了吃食和一盏小灯进来。
叶衡开口道:“守好外面”
泓里神色一敛,点头退了出去。
“行舟你也··”
这是要说了?江行舟忙道:“我知道!叶兄就快说吧!”
叶衡眉心皱了皱,却没再赶他走,可接下来的话,江行舟觉得自己鲁莽了,早该出去的好。
叶衡开口,轻声唤道:“落落”
背对着他们的白落落仿若没有听到。
叶衡说得平缓:“三年前亭渊兄一身是伤回到南弦宫,受了那般的折磨,你可见到他性情大变?”
他没有,他一如往常,毫无怨恨,依旧如以往一般对待师兄弟。
“我去看过他,他的伤啊,大多都是自己弄的”
白落落的手一顿,眼神有了变化,怎么会?
“昨日,亭渊兄那一剑是结结实实的刺在司齐的身上,可是当时司齐是要把亭渊兄推回来的”
是白亭渊不愿回来,是白亭渊心甘情愿陪他赴死···
江行舟一愣,惊讶的张了张嘴,这他可不知道啊,这,这什么情况?难不成白亭渊?
江行舟心口一跳,原来如此吗?
叶衡又说了一遍:“落落,是他不想回来了,这俗世总是流言蜚语,容不得人,亭渊…”
白落落这才抬起头,只是没有转身,她声音有些哽咽:“哥哥他···”
叶衡扫向还在呆愣的江行舟,江行舟立马回神道:“他没事!司齐都没死他一定没事!”
叶衡缓缓起身,拉了一把江行舟,两人出了帐篷。
“在这守着,别让人打扰她”
泓里低声道:“是,公子”
江行舟看了看叶衡的脸色,笑得有些僵,他解释道:“我不知道你要说的是这个”
“司齐真的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