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明是他公布的如平地惊雷般的消息,听在江盛耳中,怎么宛如一层铺天盖地的厚雪,气氛降至冰点,还带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深意。
他是哪里得罪他了?全程交流也不过三句话。
这个老二总是让他有种不那么容易亲近的错觉,向来都以为这是他的性格,多年交情,居然连结婚都没说。
【暗影工作群】一下子炸锅。
【江盛:惊天消息,老二居然是我们五人中最早结婚的。】
姜煜津一晚上都不舒服,刚给自己倒了杯水,这会噎了更酸了,他不止没对象还有个挂名的假女友,【他什么时候结婚的你们知道吗?】
完全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不管隔了几个时差,除了江盛,连谢封腾、薄邑都一个接着一个问,群里热闹翻天。
相比之下谈修淮在酒吧的临时休息室异常安静。
他喜欢黑夜,习惯黑夜,享受黑夜,他的所有房间全部密不透风,没有窗户,装修黑暗,躺在双人大床上,脸色沉如水。
脑海里是阮茵茵那张挥之不去的清丽容颜,对着他展颜欢笑,还带了几分俏皮,当时在山顶别墅,以及她抱着他一夜好眠。
脑海中怎么就不断翻滚,挥之不去了呢?
谈修淮习惯性失眠,而这次他觉得他失眠症更加严重,像有只无形的手压着他喘不过气,有种莫名的情愫席卷全身。
“她要离婚”这四个字足以在他心里燃烧起一团火焰,酝酿出一场风暴。
谈修淮本意是打算近期联系阮茵茵,这几天心情好大发慈悲带她周日一起回阮家,现在他要被那张脸给逼疯。
要离婚,有没有搞清楚谁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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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十点不到。
迟谦谦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
他平时没什么起床气,可这会儿凌晨五点才回来,总共还没睡四个小时的人,脾气一下子被点燃了,一个抛物线将手机扔了八百米远。
从来没有想过他这部手机的抗摔能力简直好到离谱,隔很远的距离还在孤零零唱歌,好歹声音小了,迟谦谦吐了口浊气继续闭眼,不动声色的假装沉睡。
没过多久,屋内又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急促敲门声,声声敲击人的心田。
张燕山大嗓门在门外,“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迟谦谦顶着鸡窝头,生气的狠抓几把床套,被屋外火烧眉毛的男人再次逼疯,窸窸窣窣随便抓了件T恤,他昨晚怎么就心肠一软把人一起带回家。
拉开门,俊朗的脸色铁青一片:“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
张燕山举着手机:“还有心思睡,电话号码都被人肉了,大家担心你来让我找你。”
迟谦谦刚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瞬间清醒,压制着心中不断升腾起来的寒意。
他迟谦谦被网暴了!
屏幕上一篇被人转载上百万的小作文,居然写的是他。
迟谦谦21岁,身高1米九,小初高就读云城国际学校,两年前毕业于M国艺术大学,从小成绩均吊车尾。
其父迟顺泽,其母沈玉皆是暴发户出身,平均学历初中,因为二十五年前下海经商,又跟风炒股赚到人生第一桶金后开启商超世家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