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折?
【这病美人真……太惨了,啧!】
时白白耳朵动了动,露出一只眼睛来,准备看好戏。
晏之川:“……”
她一只狐狸崽子还敢同情他?
程鸢对晏之川这个态度更是恼怒,只是碍于自己端庄温柔的形象,最后也只能咬牙忍了回去。
晏之川不理会她,抬脚从她身旁走过。
“等等!”程鸢却突然叫住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兴奋。
“怀里抱的什么?”
刚刚气极,都没注意到她这个一向性子冷淡的儿子怀里还抱了个白团子。
她识货,一眼就瞧见了那东西的皮毛,瞧着是狐狸皮子,还是纯白的。
这可是好东西。
程鸢心里的气早就在看见狐狸皮毛的一瞬间消失,一双保养得当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晏之川嗓音淡漠:“一只狐狸。”
小狐狸的一身皮毛确实扎眼,他就是否认,程鸢也不会相信。
“皮毛不错,特意带回来给我的?”
程鸢的目光已经盯住了时白白。
时白白也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缩了缩脖子,心里开始骂娘。
【这女人不会是想扒了我的皮吧?狗男人刚还口口声声说不会让别人扒了我的皮,原来最大的危险就在他身边!我这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窝啊!这狗男人也忒靠不住了……】
要不是她现在亏损太多,太过虚弱,怎么会落到这种被人待价而沽的地步?
晏之川挑了挑眉,气极反笑,看来是还不够虚弱,还有力气骂他。
他靠不住?
晏之川神色冷厉,再开口时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浓郁的警告:“我的东西母亲就不必想了。”
话语疏离又冷漠,警告意味十足。
程鸢十分不满,冷哼:“不过是只畜生!”
时白白听了这话,也不满的探出头,扒拉着晏之川的衣袖朝着程鸢叫了两声。
“吱吱吱!”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
晏之川沉默的将小狐狸揪回来。
很好,又骂了他一次。
程鸢更是气急,连只畜生都敢在她面前这样嚣张。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不过是只畜生,等她儿子不在家,她还收拾不了?到时候拿到了皮毛,她这个儿子还能为了一只畜生对她不敬?
程鸢想通了之后,便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开了。
…
翌日。
时白白在宽阔又柔软的欧式大床上翻身打了个滚,然后仰躺在床上,四脚朝天的思考起了昨晚的事情。
她现在可是睡在那个病美人的床上!
昨晚病美人给她准备了一个漂亮的窝,她却怎么也睡不舒坦,然后半夜偷偷循着味爬上了他的床。
想到这里,时白白狐狸脸一红。
呼吸间还存留男人身上的气息,整个大床也仿佛是男人怀抱般的温暖,虽然昨晚枕着腹肌被闷在杯子里有点落枕和头晕,时白白却在此刻体会到了当一只狐狸快乐。
她倒不是贪恋男人的美色。
而是在男人的怀里,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伤势恢复速度迅速,只不过一个晚上,她昨天受的伤已经大好了。
时白白动动手脚,身体早就没了昨天那种又冷又疼的涩重感,轻盈了许多,并且感觉到自己的灵气恢复了几分。
看来这男人很助于修行啊!
时白白正美滋滋的琢磨着怎么把男人骗回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挠门声,伴随着阵阵狗叫,紧接着,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时白白翻身朝外看去,一只威风凛凛,又彪又肥的大狗站在门口怒视着她,然后叫声响亮的向她喷了几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