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手指一僵。
就看到了唐菀玥冰封一般骇人的神色。
唐菀玥唇角勾着，视线从卷子又移到了李瑞的脸上，一双瞳孔是琥珀色的深，所有的虚与委蛇都撤下去之后，只剩一片不耐烦与冷寂：“给我恢复原样。”
李瑞哈哈大笑，一脸不屑：“我就不，哈哈哈，唐菀玥，你也就这点本事，屁都不敢在我面前放一个，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这么理直气壮？”
唐菀玥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动手前的一刻，她一侧眉梢挑了挑，似是有些惋惜。
可惜了，手上这么快就要沾灰了。
——
“咣——！！”
一声巨喝声响起的时候，全班都静了。
巨响过后，还残存的余音响在教室里，好似敲打在了他们心脏上，紧缩的心跳都停在了那一刻。
所有人都僵着转过头，看向动手的那个女孩。
唐菀玥松了手指，椅子摔碎了，残留下一根凳腿在她手里，唐菀玥看着刚才还在她面前骂骂咧咧的人此刻在地上蜷缩的样子，笑了笑，眉眼之间释放出了一片野肆，她上前两步，用凳子腿敲了敲李瑞的脸：“在外面，没听说过我名声是吗？”
一椅子敲下去，李瑞半边身子都僵了，此刻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唐菀玥，瑟瑟缩缩着身子。
太快了。
快的他都没看清唐菀玥抽椅子的动作。
即使到现在，他的脑袋还是一片空，有的，只是一阵又一阵的抽疼。
唐菀玥见他没说话，眉头皱了一下，她将凳子腿缓缓移动，下一秒，手掌猛地用力，将凳子腿扎了进去，她又问了一遍：“听过我名号么？”
李瑞疼的叫了一声，“听过，听过......”
疼的气都喘不匀了。
“听过还来招惹我！”
唐菀玥怒了，手下又用了一分力道。
皮肉扎裂的声音响在一片寂静的教室里，所有人心脏都跟着颤了一下。
李瑞忙不的多想，“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对....”
意识尚在的时候，他只能从嘴边喃喃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重复。
又一声“哐当”异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响起的，还有一道轻啧的声音：“这么快就晕过去了，啧，玩不起还跟我玩。”
唐菀玥轻轻拂了拂自己的裤腿，站了起来，秦慕晴已经把她桌子挪了回来，卷子卷八卷八塞到了她的桌洞里，见人回来了，努了努嘴：“看你把人吓的。”
都晕了。
唐菀玥无奈耸了耸肩：“又不是我先惹事的。”
其他同学就见她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且唐菀玥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脸上居然没有一点惊骇之色。
都吓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