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辞笑的很恣意,说出来的话却如凛冬寒风般:“别说是在学校,就是在你家,我也敢打。”
“你!”
“上!”
一群保镖瞬间将刘福真围了一个圈,一条条钢制的棍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道锃亮的光,棍子以完美的曲线弧度向下挥过去。
一瞬间,刘福真杀猪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穆景辞掏了掏耳朵,无聊地啧了一声,从树干处慢慢直起了身子,走到手机旁,大手一捞。
手机质量挺好,只把钢化膜摔碎了,界面上还停留在通话阶段。
他眸子微眯,将手机搁在耳旁,扬声筒里只能听见极轻的呼吸声,他轻嗤一声,“兄弟,偷听不太好吧。”
对面:“......”
“不过,既然你听到了,我就不用再重复一遍了,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你自己心里有数,不往大里说,在这个榕城里,我穆景辞想要搞死谁,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穆景辞说完,又等了两秒,在听到对面弱弱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四个字后,蓦地笑了,只是眸底却冰冷一片,他说:“乖。”
一旁的保镖上前,恭敬道:“穆爷,不能再打了。”
嘴里是很恭敬,心头更是震撼。
他们少爷几时为了教训一个人这么复杂,又是出言警告又是让打人不见血的,像这种警告人的话语,自从那件事过后,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
心里不由得对唐家大小姐有些好奇了。
穆景辞挂端电话,手里把玩着手机,微微垂眸,脸部线条拉的很长,流畅的轮廓弧度中透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凉薄,长睫毛在眼底刷下一层淡淡的阴翳,指节修长,指骨透着一丝冷白的光,正不紧不慢地晃悠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