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图是她画的,在她母亲去世一星期时,她画了这画,从此再没踏进过研究院。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唐菀玥只觉得脑袋像炸了一般涨的酸疼,泪珠疯狂涌出眼眶,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多想出一点,可最终脑海中来回变的,还是最初那一点点支离的片段。
此情此景,亦是吓了吴家子孙一跳。
吴桥丢了手机,连忙接住唐菀玥下垂的身体,担忧问道:“染染,你怎么了?”
吴敏程看着唐菀玥这副样子,一双眸子变得有些浑浊,复杂的情绪交织着,最终化为一声轻叹,“扶着丫头去里面歇歇。”
他没想到,已经失了记忆的唐菀玥,竟也是如此敏感。
唐菀玥隔着模糊的泪眼,只觉得此时面前老人的眸光是她参悟不透的深,她想张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下一秒,身子无意识地栽倒,软在了吴桥的怀里。
昏厥前一秒。
她好像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
穆景辞正无骨头似的横躺在沙发上,一条长腿屈起,裤腿顺着向上滑,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腿,漂亮的指尖在划着手机玩,眉眼慵懒又倦怠,唇瓣间含着一根棒棒糖,悠哉的不行。
反观陆鸣珏,就没那么无所事事了,他正苦逼地举着电话应付着话筒里的人:“您可别为难我了,我什么时候使唤动他了?”
“我尽量,尽量,好吧?”
“啊......是,您老别说了,我要撂了,穆哥在叫我呢?”
说着,陆鸣珏赶快抬头冲着沙发里的人喊一声:“穆哥,你叫我?这就来......啊,我马上去啊!”
穆景辞嗤笑一声,音调都懒地出一声。
陆鸣珏赶鸭子上架:“行了,我挂了,挂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