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事我听说了,一薇是有些胡闹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唐菀玥脑弯一转,就明白了。
原来那位“与她齐名”的副院长叫一薇。
啧。
她不在意地笑笑:“我没放在心上,我这次回来也是有事,不会待太久。”
“嗯?”
“还回榕城吗?”
唐菀玥摇了摇头:“在帝都上学。”
孟兆远笑地有些意味深长:“可惜了。”
唐菀玥只是跟着笑,什么话也没说。
孟兆远慢慢喝完一盏茶,拍了拍腿站起来:“行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继续忙吧,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就这两步路。”
唐菀玥望着孟兆远的背影,目光有些幽深。
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后,唐菀玥干脆又坐回去了。
与其在那个实验室苦思冥想,还不如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坐一会,万一就有灵感了呢?
她忽然想起她母亲在国际上一举成名的那次制药。
冷热交替、固液不存、火煮凝结
每一道工序都极难控制,且适合条件积极苛刻,但是一旦做成,精确度惊人的高。
唐菀玥从包里掏出两个小药瓶。
那是她之前做出来的两瓶药。
为了预防手术中的突发情况。
或许她可以试试母亲的法子。
将药的纯度再提高一些。
中药不至于多,在于精、更在于晶。
思索过后,唐菀玥猛地攥住两个药瓶,说做就做,转身就往实验室走。
......
帝都第一医院。
穆景辞薄唇抿成一条线,下颚线条凌厉僵硬,整个人从内到外透着一股阴郁,那眸子,冷成了冰霜。
重症监控室。
几个主任医师分别压着冷谦的双手双脚,一旁的仪器滴滴直响,冷谦整个人扭曲躺在床上,身体抽搐个不停,戴在嘴上的氧气罩白蒙蒙一片,眼眶中满是血丝,整个人瘦的脱了形。
医护人员在里面做了一个多小时的紧急救护,穆景辞就在外面站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动都没动过,整个人好像一尊雕塑。
只手指缓缓下滴的血滴暴露了他的心神。
冷谦渐渐恢复了正常,仪器又恢复了以往的指标,王轩从重症监护室走出来,有些疲倦:“冷叔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我建议明天就手术,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了,现在是良性,我怕再拖,如果变成了恶性就坏了。”
因为长时间站立不动,穆景辞动作有一瞬间的呆滞,他松了松手,眸底爬满血丝,声音有些哑:“我会跟她说。”
王轩目光不经意往下一看,看到了一地的血,他心里咯噔一跳,下一秒,猛地拉住穆景辞的手:“你疯了!赶快跟我走,我给你包扎。”
穆景辞像是没听到王轩的话一样,望着冷谦苍白的纸一样的脸,闭了闭眼,有些自嘲:“我这算什么,有冷叔躺十几年的痛苦的十分之一么?”
“你话不能这么说,谁也不希望冷叔这样,我们正在尽最大力挽救,你不能把所有错都揽自己身上。”